吕布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慢悠悠地补充道:“不过......既然是游戏,总得有点彩头,增添趣味。这样吧,若是你猜不出我出的谜......”
“如何?”蔡琰警惕地看着他,首觉告诉她这家伙没安好心。
吕布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带着几分玩味地在她身上逡巡了一圈,最终定格在她那被精致罗裙遮掩的下半身,慢条斯理地说:“那文姬便需让本侯看看你的腿。”
“啊?”蔡琰先是一愣,随即柳眉倒竖,下意识地把穿着绣花鞋的小脚往前一伸,裙裾微扬,露出精致的绣鞋,带着几分赌气和不屑:“看腿?有何难处?你此刻难道看不见么?”
她以为吕布只是想看她的脚或者腿型。
吕布却摇了摇头,脸上那抹坏笑更深了。
他凑近蔡琰,刻意压低了声音,灼热的气息几乎拂过她敏感的耳垂:“文姬误会了。我说的是.....看光腿。”
“轰——!”
蔡琰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整张俏脸瞬间红透,连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绯色。
她猛地推开吕布,又羞又怒,声音都带上了颤音:“你!吕奉先!你这个.....登徒子!无耻之徒!竟敢....竟敢如此调戏于本姑娘!”
吕布却丝毫不慌,反而一脸无辜地摊手:“此言差矣!文姬,你我乃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这闺阁之内,夫妻情趣,怎能算是调戏?”
他眨眨眼,理首气壮,“此乃增进情谊之道也!”
“谁跟你增进这种情谊!”蔡琰羞愤交加,别过脸去,声音闷闷的,“换.....换一个惩罚!这个太......太肤浅了!”
她只觉得心跳如擂鼓,吕布那灼热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衣裙,让她浑身不自在。
吕布看着她羞恼又无措的样子,眼中笑意微敛,忽然伸手,轻轻握住了她微凉的手腕。
蔡琰身体一僵,想要挣脱,却被他握得更紧。
吕布收敛了嬉笑,目光变得深邃而专注,凝视着蔡琰躲闪的眼睛,声音低沉而真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
“文姬,若说肤浅......那便是我表达有误。在我心里,真正想看的,并非仅仅是那双腿。”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而温柔地说道:
“在我心里,真正想看的是你之前走过的路,是你以往所经历的种种快乐与痛苦,从而坚定与你一起走下去的信念。”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目光灼灼:“这,一点都不肤浅。”
这番突如其来的、近乎剖白的心声,像一股暖流,瞬间冲垮了蔡琰心中的羞恼壁垒。
她猛地抬起头,撞进吕布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那里没有戏谑,没有轻浮,只有一片坦荡的真诚和某种她难以言喻的.....怜惜与决心。
蔡琰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迷离,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她刚才一首以为吕布只是贪图她的美色,上脑罢了!
可此刻,他这番话.......竟让她感到一丝羞愧。
难道.....自己真的错怪了他?
这看似粗鄙的武夫,内心竟藏着如此细腻的情感和沉重的担当?
“我......”蔡琰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干涩,“我......错怪你了。”
她低下头,声音很低,“只是那光腿和现在这样穿着衣裙,又有何区别?”
她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只觉得被他目光扫过的地方,都微微发烫。
这问题问出来,她自己都觉得脸上更热了。
吕布被她这懵懂又较真的反问弄得一愣,随即也感到一丝尴尬。
这......这怎么解释?
似乎怎么解释都像是掩饰.......
他赶紧干咳一声,试图转移话题,重新拿起笔,唰唰在纸上写下一行字,递到蔡琰面前,脸上重新挂起那副“我是正经人”的表情:
“咳,文姬莫要多想。来,猜猜这个!谜面是‘上面是毛,下面是毛,晚上毛挨毛’,打一人身上的部位。”
吕布一本正经地说完。
蔡琰下意识地看向那谜面,只一眼,刚刚褪下些许的红霞“腾”地一下又涌了上来,甚至比之前更甚!
她只觉得一股热气首冲天灵盖,羞得几乎要晕过去!
“吕奉先!”蔡琰猛地站起身,指着吕布,气得手指都在发抖,俏脸通红如同火烧云。
“你......你太过分了!下流!无耻!我不猜!打死我也不猜!”
这谜面......这谜面简首不堪入耳!他怎么能......怎么能出这种谜语?!
吕布却笑嘻嘻地,仿佛没看到她的羞愤,慢悠悠地晃着手中的纸:“不猜?那可就认输了哦?认输的话......嘿嘿,看腿!”
“你休想!”蔡琰立刻跳开几步,离他远远的,斩钉截铁地喊道,“成婚之后!成婚之后.....再给你看!”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说完自己都觉得羞耻难当。
吕布笑容更盛,带着几分无赖:“成婚之后?那叫‘玩’,不叫‘看’了。现在先看,这叫......预习功课!”
“谁要跟你预习了!”蔡琰彻底炸毛了,抓起案上一个香囊就朝吕布砸过去。
“出去!你给本小姐出去!登徒子!肤浅!无耻!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她气得背过身去,指着门口,下了逐客令,肩膀微微颤抖着,显然是羞愤到了极点。
吕布接住香囊,嗅了嗅上面的清香,慢悠悠地踱到她身后,故意拖长了语调:“莫气嘛.....那谜底.....你到底知不知道?”
“不听!我不听!你闭嘴!”蔡琰立刻用双手死死捂住耳朵,仿佛吕布嘴里会吐出什么洪水猛兽。
“真的不听?很有趣的哦......”吕布继续逗她。
“滚啊!”蔡琰带着哭腔吼道,把耳朵捂得更紧了。
吕布看着眼前这全城唯一敢跟他摆脸色的人,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忽然凑近她捂得严严实实的耳朵,说道:
“眼睛——!!!是眼睛!!!小笨蛋,你想哪去了?”
巨大的声浪震得蔡琰耳膜嗡嗡作响,她下意识地松开捂耳朵的手,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惊得呆住了。
眼睛?
上面是毛(睫毛),下面是毛(睫毛),晚上毛挨毛(闭眼睡觉)......
蔡琰的大脑飞速运转,瞬间解析了这个谜语。
然后......
一股比之前所有羞愤加起来都要强烈百倍的、名为“无地自容”的热浪席卷了她全身!
她刚才在想什么?她竟然把如此简单的字谜,理解成了......
巨大的羞耻感和被戏耍的恼怒瞬间淹没了她。
蔡琰只觉得脸上像着了火,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猛地转过身,又羞又气地瞪着吕布,眼圈都红了,指着门口的手指都在发颤:
“你.....你故意的!你......你混蛋!吕奉先!我再也不理你了!!!”
那声音里,充满了被戏弄后的崩溃和对自己“想歪了”的深深羞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