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看着怀中的貂蝉。
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随即又剧烈地跳动起来。
这一刻,他脑中那些关于红颜祸水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祸国殃民的长相.....具象化了。
现在,他有个无比清晰又无比粗俗的念头:
老子总算明白为什么有人会为了个女人捅义父了!
这貂蝉就是活脱脱的狐狸精转世啊!
那双桃花眼,蕴藏着千般柔情,勾人魂魄。
看狗都深情!
真不能怪我吕布好色!是这妖精段位太高!
若是说这三国乱世能有人抵挡住我吕布三百回合.....那也只有此女子!
过了好一阵,貂蝉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她苍白的脸颊迅速飞起两朵红云,羞怯地垂下眼睑,不敢再看吕布。
纤细的手指动了动,从袖中摸索出一条素白的手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轻抬起,小心翼翼地拂过吕布宽阔的肩膀,替他擦拭掉几片悄然飘落、尚未融化的晶莹雪花。
那微凉的指尖隔着薄薄的衣料,带着羽毛般的触感擦过肩颈。
吕布浑身一个激灵,这才猛地从狐狸精魅惑的恍惚中彻底回过神来。
“咳!”一声刻意的轻咳打破了这微妙而暧昧的寂静。
王允不知何时己走到近前,脸上带着“父亲”的责备与后怕,对着貂蝉沉声道:
“蝉儿!还不快下来!这位便是当朝太尉、忠勇侯!你这般模样,成何体统!侯爷救你一命,还不速速谢过恩公?太失礼了!”
吕布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还抱着人家闺女,赶紧松开手,将貂蝉放下。
假正经地对着貂蝉拱了拱手:“举手之劳,小姐不必多礼。”
貂蝉双脚落地,却似乎还有些腿软,身形微微晃了一下才站稳。
她低着头,不敢首视吕布,只是对着他深深欠身,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浓浓的羞怯和扭捏:“小.....小女子貂蝉,谢......谢过侯爷救命之恩。”
一阵寒风吹过,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将小手凑到唇边,轻轻哈了几口暖气,纤细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吕布看得心头一紧。
这娇弱不胜寒的模样,比刚才在墙头时更添几分楚楚可怜的风情。
他几乎是本能地、毫不犹豫地伸手解下自己身上那件还带着体温的厚重外氅(g),不由分说便披在了貂蝉单薄的肩头,将她整个人裹了起来。
王允老匹夫!
吕布一边动作,一边在心里暗骂,玩你的美人计就好好玩!冻坏了老子的貂蝉,以后怎么给老子生儿子?
这念头如此自然又如此霸道地冒了出来。
温暖的、带着男性强烈气息的氅衣瞬间驱散了刺骨的寒意。
貂蝉抬起那双桃花眼,看向吕布,眸中水光更盛,有感激,有羞涩,还有一丝不知所措的勾人。
“哎呀!侯爷!这如何使得!”王允立刻上前一步,脸上满是惶恐和不安,作势就要去解貂蝉身上的氅衣。
“蝉儿不懂事!怎能穿侯爷的衣裳?这寒冬腊月的,冻坏了侯爷千金之躯,老夫万死难辞其咎啊!”
吕布一抬手,挡住了王允的动作,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无妨。本侯习武之人,气血旺盛,这点寒气算不得什么。貂蝉受‘惊’又受冻,莫要再染了风寒。”
他目光落在貂蝉被温暖氅衣包裹下、显得更加小巧精致的脸上,补充道,“穿着吧。”
貂蝉感受着氅衣上传来的、属于吕布的温热和强大气息,脸颊绯红,再次深深欠身,声音软糯,带着有些天然的嗲音:“貂蝉......谢侯爷厚爱。”
王允见吕布这个模样,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满意,面上却依旧是那副诚惶诚恐又感激涕零的样子。
他朝着吕布作揖:“侯爷大恩,老夫与小女铭感五内!寒舍就在前面不远,不敢再劳烦侯爷相送。今日得蒙侯爷搭救小女,又赐衣御寒,老夫......感激不尽!改日定当登门拜谢!”
说罢,他伸手轻轻拉了拉还有些发愣的貂蝉:“蝉儿,还不快跟侯爷道别?随为父回府!”
貂蝉裹紧了身上宽大的玄色氅衣,又偷偷抬起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飞快地、深深地瞥了吕布一眼。
那眼神,三分羞怯,三分感激,三分欲语还休的依恋,还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如同羽毛轻挠心尖的诱惑。
随即,她便被王允拉着,转身向不远处的府邸大门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貂蝉竟真的如吕布所“愿”,一步三回头。
每一次回眸,那双潋滟生辉的桃花眼都精准地捕捉到吕布的目光,眼波流转间,仿佛带着无声的钩子,将吕布的视线牢牢锁住。
首到那抹裹在玄色大氅中的、纤细的火红身影,终于消失在朱漆大门之后。
过了好半晌,吕布才猛地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将胸腔里那股燥热强行压下。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混合着玩味、兴奋和势在必得的弧度。
“呵.....”
“王允老儿.....”
“跟本侯玩美人计是吧?”
“想用貂蝉勾引我是吧?”
吕布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眼中闪烁着如同发现顶级猎物的光芒。
“行!”
“正愁没机会......挑战一下我的软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