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忠勇侯府,后庭。
吕布着一身玄色劲装,在庭院中央一块平整宽阔的青石板上活动筋骨。
他动作并不迅疾如风,却带着一种沉凝如山的力量感。
时而舒展猿臂,筋骨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时而沉腰坐马,气息悠长绵厚。
忽然,他仰面躺倒在冰冷的青石板上,闭目凝神,仿佛与身下巨石融为一体。
就在这极致的静默中,他耳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动!
下一瞬,吕布腰腹核心力量骤然爆发!双腿绞缠腾空,带动着上身以一种舒展的协调性和爆发力凌空旋起!
在空中划出一道充满力量美感的弧线,稳稳落回地面,双足钉在青石板上,纹丝不动!
“乌龙绞柱!”
力量、速度、平衡、柔韧,在这一式间展现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
吕布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气息平稳如初。
他心中清楚,自己这身冠绝天下的武艺,只要勤加锤炼,保持巅峰状态,当世便难有敌手。
如果说还要有什么追求......那就是如何在杀伐之中,融入更令人炫目的技巧,做到——又帅又能打!
“下次要练练在赤兔马上的乌龙绞柱!”
庭院一侧的回廊下,荀采与貂蝉并肩而立,目光都牢牢锁在吕布身上。
她们未曾见过虎牢关前那震慑群雄的战场杀神之姿,所听闻的皆是他人转述的威名。
此刻,亲眼目睹吕布在自家院中这举重若轻、却又蕴含恐怖力量的身手,那份冲击力,远比听来的故事更加首观和震撼。
阳光勾勒着他劲装下贲张流畅的肌肉线条,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雄性的力量与美感。
荀采看得入了神,一双美眸波光流转,不自觉地呢喃出声:“夫君......真好看~~”语气里满是痴迷与自豪。
站在她身旁的貂蝉,今天穿的是白色新裙,清丽脱俗,眉宇间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局促和小心翼翼。
她偷偷瞄了一眼吕布,又飞快地低下头,手指绞着衣带,声音细若蚊呐:“采姐姐......我.....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荀采微微侧头,目光依旧舍不得离开练武的身影:“嗯?蝉儿妹妹但说无妨。”
貂蝉鼓起勇气,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困惑:“姐姐,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侯爷多同我说几句话?我入府己十日了,这些日子虽也能与侯爷说上话,可不知为何,总是惹得他不高兴,昨日还是被要求回房反省了。”
她说着,眼圈微微泛红,她是真不知道吕布会怎么处置她,对她也不错,没有惩罚她,明明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欲望,却总是故意疏远,特别闹心......
荀采这才将目光从吕布身上收回,落在貂蝉那张倾国倾城却带着不安的脸上。
她轻轻托着香腮,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蕴着狡黠的光:“傻妹妹,你现在都还在叫他‘侯爷’呢,你说.......夫君他能高兴吗?”
貂蝉一愣,随即恍然:“对对对!姐姐说得是!妹妹以后也叫夫君!”
解决了称呼问题,她心中微安,但另一个念头又冒了出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问道:“采姐姐,那你可知晓,妹妹养父......王司徒,他现在如何了?”
荀采闻言,脸上的轻松笑意瞬间淡去,她回头认真地看着貂蝉,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告诫:
“蝉儿妹妹,你既己入了这侯府,便是侯府的人了。过去的人和事,该放下的,就要学着放下。你现在的首要之务,是想着如何讨夫君的欢心,如何在这府里安身立命。莫要再提那些......会让夫君心烦的事了,明白吗?”
她的声音虽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貂蝉被荀采看得心头一紧,连忙低下头,小声道:“是,妹妹明白了。”
她轻轻拉了拉荀采的衣袖,带着几分依赖和求教:“那.....姐姐当初,是怎么让夫君......那般开心的?姐姐如今在府中独得夫君宠爱,妹妹好生......好生羡慕。”
荀采看着貂蝉这副懵懂又急切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这种闺阁秘事,本不该宣之于口。
但她瞥了一眼庭院中又开始演练一套更为繁复戟法的吕布,那矫健的身影蕴含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精力。
或许.....确实需要一个姐妹来分担一二了,免得夫君他不尽兴。
“唉.....”荀采又叹了口气,凑近貂蝉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说道:“罢了罢了,念在你我姐妹情分上,姐姐便......便破例教你一次!切记,只给你一次机会,定要好好把握!”
貂蝉立刻屏住呼吸,用力点头,眼神专注得像要记住每一个字。
荀采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过来人的羞赧和首白:“下次......姐姐安排你去伺候夫君沐浴。记住了,一定要......主动些!别傻站着!当初夫君睡到被窝里,是我主动贴过去挑逗的!”说到最后,她自己脸上也飞起两朵红霞。
“啊?”貂蝉万万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温婉的荀采姐姐,私下里竟是如此主动!
她听得目瞪口呆,随即整张俏脸“腾”地一下红透了,连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艳色。
她羞得不敢抬头,却又忍不住一边听着荀采更进一步的、细若蚊呐的“技巧”传授,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飞快地瞥向庭院中那挥汗如雨、阳刚气十足的身影,心跳如擂鼓。
荀采看着貂蝉这副面红耳赤却又认真“听课”的模样,觉得既有趣又无奈,最后低声拍板道:“看你今日也算诚心,这样吧,就......今晚!今晚便安排你去伺候夫君沐浴!”
“啊?今......今晚?!”貂蝉惊得差点跳起来,心中小鹿乱撞,她慌乱地绞着手指,弱弱地“嗯”了一声,算是应下。
荀采被她逗笑了,促狭地捏了捏她滚烫的脸颊:“一回生,二回熟嘛!怕什么?”
貂蝉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娇嗔道:“采姐姐!莫要取笑我了!妹妹是真的害怕伺候不好夫君......”
就在俩女聊闺房之事时,侯府的管家脚步匆匆地跑了进来,额上还带着微汗。
他不敢打扰吕布练武(害怕不小心误伤),远远地站在回廊外,躬身朗声道:
“侯爷!成廉、魏续两位将军在府门外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庭院中,吕布刚开发了个乌龙绞柱接住半空中方天画戟的神技......听到声音瞬间收势。
他气息平稳,额角只有一层薄汗。
“知道了。带他们去正厅候着,本侯稍后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