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去，裙摆就无法包裹双腿。
马上沉到羊绒地毯中。
牟金龙笑了。他伸手，用拇指和食指抬起辜萤的下巴，低下头，凑到她耳边说：“真好看……你的样子。”
辜萤低着头，眼帘下垂。她声音发抖，说：“以前……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我都听您吩咐。”
牟金龙温和地说：“没关系。犯一次错是可以理解的。”
他接着问：“愿意做我女朋友吗？我会把你照顾得很好。”
辜萤轻声说：“愿意的。”
牟金龙笑了，伸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这样多好，多乖啊。做我女朋友，没别的要求，就是要乖。”
他说着，伸手按在了辜萤的后脑勺上。
辜萤一声低呼，上半身已经被那只手按住。
辜萤整个人软了，不自觉地害怕起来，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牟金龙仿佛满意于由他威压造成的效果。他看到恐吓羚羊的效果已经达到，声音便放得低沉而温柔，“不用怕，这里没有别人。”
一只粗大的手，不由分说扯掉了她的盘发带。烫金的卷发刹那间如水瀑一样洒落满身。
牟金龙轻轻抚着她的头发，指间穿过柔软的发丝，动作像抚摸一只不安的猫咪。
辜萤穿着连衣裙。背后有一根长长的拉链，从后颈一直延伸到腰际。
牟金龙的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不知何时，探入发丝之下，揪住了拉链。
像是拉开皮箱验货。只听刺啦一声，背上的肌肤裸-露了一片。
胸罩的背带显露出来。中央空调的风轻轻拍在背脊赤-裸的肌肤上。辜萤不安地扭动起来。
“牟、牟总，这是、这是在公司。”
牟金龙微笑道：“我自已的公司。”
他的手由她的蝴蝶骨上划过，沿着脊骨，一路往下。辜萤不自觉挣扎。
牟金龙在她身上敲了一记，“乖。别动。”
他欣赏着她的身体，轻叹道：“真美。”
他的手指在她某个位置划动，“要是在这儿画点什么，就更好看了。”
指甲划动的触感，叫辜萤一阵觳觫。
他的手还在不安分地划动，四处巡视，像检查猎物的细节。
一只手来到侧面，从她腋下的位置。
辜萤伸手握住那只手的手腕，颤声道：“不、不行。牟总。别在这里。”
牟金龙低笑了声，说：“松手。”
辜萤没松手。牟金龙不笑了，声音放低，“松手。”
辜萤松了手。
那只手于是彻底掌控。辜萤不自觉嘤咛一声，又死死咬住牙。
另一边，另一只手，指腹沿着她的腿，慢慢往上……然后一个翻转。
辜萤整个身体缩了起来。
她毛骨悚然，不由自主地挣扎，“不行，牟总不行。不是在这里……”
但等来的只是低低的一声，“听话。”
两只手同时。
辜萤受不住，差点叫出声来，又死死咬紧牙关。双手无处着力，只能去抓男人的腿踝。
这时，有人敲门。
辜萤的心漏跳了一拍。
折磨停止了。
“进。”
辜萤一刹那停了呼吸。
“牟总，您要的材料给您送来了。”
此时，辜萤就藏在老板的办公桌后，人几乎昏厥。牙齿差点把嘴唇咬出血。
牟金龙泰然自若，坐在老板椅里，一只手还按在辜萤背上。仿佛女人只是他的一个抱枕，软绵绵地趴着。
辜萤不敢动，不敢呼吸。生怕牟金龙又碰她什么。
幸好牟金龙没动作。那人提交材料后就走了。
门关上后，辜萤几乎哭出来。
她倒退着爬下去，扶着自已脱落一半的裙子，一直退到角落里，死命摇头说：“别在这里行不行？求你了。去哪里都可以。就是别在这里。”
牟金龙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谁让你乱动？”
辜萤还躲在角落。
男人威严地说：“爬回来。”
他拍拍腿。
辜萤爬了回去，又趴回去。
牟金龙弹了弹她的头说：“不要自作主张，明白吗？”
又在她身上敲一记，“不听话。”
他替她将拉链拉回去，整理好裙装。最后才让她站起身。
“那就老地方，晚上十点。”
辜萤低声应：“好的。”
长发披下来了，找不到挽发的束带。她便这样披头散发地走出去。
从工区走过时，她觉得每个人都在看她。她低着头，抱紧电脑，几乎逃命一样跑掉。
*
晚上有客户饭局，还要陪掼蛋。论理这种活动不能请假。但辜萤不敢不请，跟客户告辞。幸好杨叶能顶上。
辜萤来到汤臣一品。又到了那个面向黄浦江的露台。风很大，大得几乎要把人刮下去。
牟金龙说：“来。”
辜萤不安地望向对岸。外滩上是密匝匝的灯光，密匝匝的游客。只要有一个人拿着望远镜，对向汤臣一品的这处阳台，就会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
……
冷风汹涌地灌过来。她打起寒颤。
她在冷风里。整个人抖成了一团。
……
她已放弃抵抗。
像被关在笼子里的瞎眼牲畜，求生而不得脱。
……
地面是坚硬的花岗岩。
辜萤又冷又痛，忍不住哀求。
男人低低地笑起来。他放过了她。
身上的压迫一下轻了。
眼前是一片黑暗。
男人冷不防将她打横抱起。
她双手凌空乱抓，抓到了他的胸肌，抓到了他有力的臂膀。她便如拙劣逃生的小鸟，两个小爪死死的扒上了他的脖子。
她抓稳后，男人腾出一只手，扯掉蒙着她双眼的布条。
眼前重现亮光。
浦西的辉煌尽收眼底。
而她仿佛是被挂在半空中示众。
牟金龙低低笑起来，“不错。真乖。”
他这么夸她，抱着她，穿过宽敞的客厅，穿过长长的走廊，最后又到主卧里。
他将她放在了床上。
……
辜萤终于臣服。
她最后深深地沦陷进柔软的床垫。沉入梦境的前一刻，她迷迷糊糊地想，堕落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