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千蕊噼里啪啦一顿,骂起人来跟嗑瓜子似的。
良久,貌似口渴得嗓子都要冒烟了。
自已给自已倒了一杯水,仰头一饮而尽,继续冲着嫡亲女儿恶语相向:
“苏知若,你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知道夹着尾巴逃回来了?
可是已经太晚了!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个垃圾在我面前晃悠。
没有你,苏家宛如一潭静水,一片祥和。
这两年,因为你这个搅屎棍的存在,苏家整日不得安宁,鸡飞狗跳,都快乱成了一锅粥。
因为你,柔儿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是你让我的宝贝女儿受尽了委屈!
你这样要身板没身板,要样貌没样貌,要才华没才华的三无产品,我真的很想将你塞回去重造!
有你这样的亲生女儿,令我觉得自已抬不起头来。
只要想到你,就感到无比羞耻。
我宁愿 18 年前自已拉的是一抔屎,按一下开关,随意一冲,一了百了。
也不会有这样的麻烦。
你知道吗?
你像一根鱼刺,卡在我的喉咙里,让我痛苦不堪。
多看到你一眼,就觉得恶心。
你连柔儿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就凭你还妄想和柔儿争宠,配吗?”
苏知若无声无息地看着她如跳梁小丑一样表演。
关芊蕊还以为自已的恶毒言语,会如利箭般,已经刺穿了她的喉咙,让她再也无法出声。
顿时,她的心情愈发欢快,恨不得将这几日的烦闷,一股脑儿全部发泄出来:
“苏知若,你是不是日思夜想回到苏家,继续当你的苏家六小姐?
那么,你若跪下来求我,再将我鞋子上的灰尘舔舐干净。
我就大发善心,考虑让你重回这金碧辉煌的豪宅,如何?
当日出门时,不是还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吗?
不是自诩能耐通天,毫不在意这个家吗?
怎的如此快便偃旗息鼓了?
你的自尊呢?
你的骄傲呢?
你做人难道就没有丝毫底线吗?
我原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呢!
莫不是在外面无人问津了?
哦,也对,毕竟你一个女子,于男子而言,不过是一时的新鲜罢了。
此后便会心生厌烦,更何况,似你这般在外漂泊多年的卑贱之人。
身子恐怕早已如残花败柳,不知被多少人践踏过了……”
关千蕊还准备继续污言秽语地诋毁。
苏知若直接抬脚,如疾风般朝着她的小腹踹了过去:
“你这个不知检点的老!
如果管不好自已的嘴,我不介意用巴掌替你管。
你的脸皮真是你身上最为神奇的地方,如同变幻无穷的变色龙,可大可小,可薄可厚,甚至可有可无。
对于你这种人,我只想说,我的巴掌就如同为你的脸量身定制一般,非常适合。”
苏知若很想一巴掌呼在她的脸上,可是,想到今天要办的事还是算了。
但是,被人骂了半天,她当即还了回去:
“关千蕊,你难道还不自知吗?
你就是一个地地道道,令人唾弃的老泼妇!
什么名门贵女,豪门贵妇?
那简直就是对这几个字的亵渎!
你只不过是个管不住自已下半身的放子而已!
整天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与他人乱搞男女关系,生下的孩子,连生父是谁都无法确定。
你的所作所为,比电视剧上演的狗血剧还要荒唐离谱。
因为生下孽种害怕事情败露,不敢让孩子留在苏家,便偷偷将人遗弃在孤儿院门口。
然后还装出一副痛失爱女、要死要活的楚楚可怜相。
成功地骗取了苏亦闲的怜爱,才有苏知柔得以登堂入室。
你呀,简直就是贱到了骨子里!
宁愿把情敌的孩子视若珍宝,却对自已的亲生骨肉不闻不问!
你的脑袋难道只是一个摆设吗?
你们关家如此庞大的一个家族,就没有一点人脉?
悄无声息做个亲子鉴定,对你们来说很难吗?”
苏知若稍作停顿,旋即又侃侃而谈:
“你怀疑我是谁的种?
让我来猜猜看,你的青梅竹马是苏亦谦?
人家与苏亦闲乃一母同胞的兄弟,你硬生生将他们变成了连襟,以至于最终成了仇人。
难怪你的养女苏知柔会游走于苏知睿、苏知晓和祁伟民三人之间?
原来是家传啊!
啧啧啧!
你这种行为,简直就是人渣中的人渣!
败类中的败类!
说不定还有第三人呢?
哦!宋什么来着?宋清波。
你晓得吗?
关千蕊,纵然你每日都喷洒着高档香水,可我依旧能从你身上,依稀嗅到那股令人作呕的人渣气息!”
她轻抿一口香茗,紧接着便分析得条理分明,犹如一位智者在指点江山:
“至于为何要将我找回,自然是那 DNA 数据库作祟。
堂堂苏家血脉如那断了线的风筝般流落他乡,岂不丢人现眼?
哈哈哈,我说得可对?
口口声声骂我是无用的废物、低贱的杂种。
我承认,杂种所生岂能不是杂种?
一想到我这身躯里流淌着你的血液,隔夜的饭菜都如翻江倒海要喷涌而出了!
你这人尽可夫的老巫婆!”
关千蕊目瞪口呆地怔愣在那儿!
愤怒、羞恼与恐惧如乱麻般交织在一起。
无论如何她都未曾料到苏知若竟会对她动手。
再加上如今老底被无情揭穿,遮羞布也被狠狠地撕下。
此时此刻的关千蕊,恼羞成怒到了极点。
“你……你……你竟敢踹我?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无法无天的小贱人、小娼妇,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你为什么不去死?
为什么还要活在世上?
你的出现就是最大的错误!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你去死!去死!去死!”
关千蕊声嘶力竭地咆哮、吼叫着,她挣扎着想要起身。
然而,每动一下,肚子就如被千万只毒虫噬咬,传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剧痛。
这剧痛如潮水般汹涌,让她不得不暂时放弃要抽人的冲动。
她的双眼似两团熊熊燃烧的愤怒火焰,仿佛要将人活活烧死。
假如眼神能杀人,苏知若恐怕早已被她千刀万剐了。
苏知若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双手抱臂,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欣赏着她的丑态。
眼神中满是不屑与讽刺,“呵呵,我踹了你又怎样?
你奈我何?
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随意拿捏,任你欺负的小可怜吗?
简直可笑至极!
愚蠢透顶!
垃圾!人渣!啊呸!”
苏知若拿起关千蕊平时用来抽她的木质衣架,皮笑肉不笑地问:
“关女士,想不想尝尝被抽的滋味?”
“啪!”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