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桐城公司，谢谌开车和沈翊回分局。
瞥了眼坐在副驾驶上的人，看他的神色，似乎还在想刚刚的事。
谢谌：“既然技术没法还原AI换脸之前的人脸，那就只能查这些视频里的原始IP，然后一个个搜查。”
沈翊的眸色闪了闪：“或许我可以根据他们的表情肌变化，画出AI换脸之前的人脸。”
谢谌的神色一顿。
谢谌：“电脑都还原不出来，你可以？”
沈翊：“只要根据他们表情肌变化的规律，就能找到他们的肌肉走向，从而还原出本来的人脸。”
谢谌点点头：“行。”
沈翊闭上眼睛，缓缓呼出一口气。
一共十一份AI换脸的视频，上当受骗的都是子女不在身边的老人。
入了夜，会议室内灯火通明。
沈翊站在荧屏前，反复观看那些视频。
翌日。
谢谌路过会议室，看到沈翊趴在桌子上，他周围全是散开的画纸。
又熬夜。
谢谌把手里的资料推给刚路过的李诚，后者有点懵的抱住：“这什么啊？”
谢谌：“自已看，干活去。”
李诚看着他们家谢队走进半透明的会议室，倚靠在桌子上，正低着头看已经熟睡的沈翊。
李诚：“我去，让我干活你谈恋爱，行，谢谌，你有种。”
谢谌低着头，看着被沈翊压了一角的肖像画，微微蹙眉。
他抬起手弯起指节来摸了摸沈翊的脸。
沈翊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谢谌正看着他。
他坐起来，揉了揉自已的眼睛。
谢谌拿起被他压住的肖像画，看着上面的人脸，问：“熬了一整夜吗？”
沈翊看着他还有点懵，含糊着“嗯”了声，抬起手来抱住谢谌的腰，用脸蹭了蹭。
谢谌抬起手来摸摸他的头，目光停留在那幅画上：“这就是那个利用AI换脸诈骗老人的犯罪嫌疑人？”
沈翊：“对。”
谢谌感叹：“你真厉害。”
谢谌把这张肖像贴在面板上，众人凑在一起观察这张脸。
李诚：“这就是那十一个视频里人脸的底片吗？”
蒋峰看着那张脸，嘟囔：“这张脸……相貌平平，没什么特点。”
谢谌看着那张画像，吩咐：“你们带着这张画像走访一下受害人周边的邻里，看看有没有人见过这个人。李诚，你和蒋峰去走访一下许老师经常接触或者联系的人和地方，杜城，你和我去老太太的医院，看看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几小时后。
李诚：“查到了，谢队，说是许老师家的护工和这个人有点像，但是，那个护工是个女的。”
谢谌：“好，我知道了。”
梦安康复医疗中心。
谢谌和杜城坐在沙发上，没一会儿，前台喊道：“警察同志，查到了。”
谢谌和杜城走过去，只见电脑上出现一人的资料。
前台：“就是她在许意多家里做过护工。”
谢谌看着电脑上的人：“张小雪。”
往下滑动，是她曾经服务过的老人。
谢谌：“等等。李香兰……”
往下滑动。
“张建国……”
“梅超英，周广南……”
杜城：“这几个老人都是诈骗案的受害人之一，不会这么巧吧？”
谢谌：“绝不会是巧合，她有重大嫌疑。”
把张小雪传唤到后，他们对她进行了审讯，一番审讯下来，没发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说能证明自已的工作记录本在家里。
谢谌走出来，看到蒋峰：“你去跟张小雪回去，把工作记录本拿回来。”
蒋峰刚想答应，沈翊就从审讯室走了出来，看向谢谌：“我去吧。”
谢谌：“这事儿让蒋峰去就行了。”
沈翊：“我怕会有疏漏。”
蒋峰瞪大眼睛。
谢谌点头：“也是，那你和李诚一起去吧。”
沈翊走后，蒋峰就炸了。
“不是，不是。”蒋峰走过去，指着自已：“怎么叫我去就会有疏漏了，还有也是，也是是什么意思？”
谢谌：“行了，别跟他计较了。”
末了，补充一句：“也别跟我计较。”
蒋峰看着谢谌的背影，跳脚：“我，不是，谢队你偏心啊！”
是夜。
会议室中。
蒋峰喝着李诚带回来的咖啡咬牙：“目前发现四名老人跟张小雪有交集，老人们是通过康复中心去找的护工，所以张小雪有他们的联系方式，能拿到换脸的素材，而且她还可以确定老人的子女长期不在身边，如果家里有孩子们的照片，她也有可能拿得到的。”
李晗补充：“但是没有在她的电脑和浏览记录里看过老人子女的社交账号，也没有发现她看过任何照片，而且根据电脑的操作日志，这台电脑已经很久没人用过了。”
谢谌点点头，看向沈翊：“你觉得呢？”
沈翊仰头呼出一口气：“我不认为张小雪是那个诈骗犯。”
沈翊：“一般情况下，诈骗犯诈骗完之后就消失了，为了避免暴露，他会变换新的身份再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谢谌点头：“我同意。”
他看向李晗：“对了，我让你查的源头IP地址查到了吗？”
李晗：“目前还没有，我觉得可以联系桐城公司为我们提供技术支持。”
谢谌点头：“现在就去。”
李晗：“好。”
沈翊看着某一处，攥着写字笔的手慢慢收紧。
第二天，桐城公司的技术人员来到分局，和李晗一起破译异常IP。
李晗：“查到了，反复对比后划定了这四个最明显异常的IP地址。”
谢谌看着电脑：“能锁定具置吗？”
李晗：“能。”
电脑上很快出现了具体地址。
谢谌蹙眉：“只有一个地址？”
李晗：“应该是同一个人用了四个不同的IP地址。”
谢谌了然：“那就没错了。”
“这个地址是张小雪家。”沈翊的声音微微诧异，但是又有一种果然如此得肯定。
谢谌：“你去张小雪家，发现什么了？”
沈翊眸色深深：“我发现，有个男人和她同居。”
谢谌点点头：“那应该就是那个男人了，李诚，传唤张小雪。”
李诚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