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吃得苦中苦,方为……

在青铜门即将轰然合上的千钧一发之际,明溯先与酒肆终于匆匆赶到。

他们的身影在即将关闭的门缝中一闪而过,勉强挤了进来。

江思妄目光如炬,从下至上仔细打量着明溯先,眼神中充满了不满与质问。

他脚步徐徐,一步步踱至明溯先跟前,突然猛地伸出手,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手上青筋暴起。

“我还以为你早就彻底出局,从这局里消失了!”

他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明溯先,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千钧的怒火,从齿缝间迸出,“你他妈就管不好雪逝青?”

明溯先脸色微变,却仍保持着冷静与镇定。

他反应极快,顺势以春不许的剑柄为着力点,轻轻一挑,便将江思妄那只紧紧攥着自已衣领的手轻巧拨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尽显利落干脆。

“我……实在未曾料到会发生如此变故。”

眼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紧张。

酒肆眼疾手快地拦在了他们中间,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恳求。

“哥!哥!咱别打了行吗?你们就不觉得咱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吗?”

谢怀舟闻言,缓缓闭上了双眼,凭借着敏锐的直觉感知着周围的情况。

果然,他感受到了大批人正迅速向他们所在的位置赶来,形势危急。

"东南巽位二十人,西北乾位十人。"谢怀舟突然睁眼,细密睫毛在脸颊投下阴翳,"三息后合围。"

一踏入青铜门内,众人便按照距离的远近自动成团,随后被妥善安置在九座城池的各个角落。

镜川云氏与九幽公输氏莫名其妙早早便选择了弃权。

如今,霜华榭以积分领先的姿态傲视群雄,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众矢之的。

其余门派若想要在这场较量中脱颖而出,联合起来先端掉霜华榭,无疑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等出去了,你和雪逝青一个也别想逃!早就看你们不爽了!”

江思妄走到谢怀舟身旁,两人并肩而立,目光如炬。

“好……好……”酒肆在一旁尴尬地打着圆场,心里早已盘算着一旦出去就带着雪逝青逃命。

“咱们都忍一忍,吃得苦中苦,方为……”

“大傻逼!”谢怀舟面不改色地接出了下一句。

酒肆眨巴起忽闪的大眼睛,心头飘过一串问号。

这位平时高冷腹黑、走无情道的未来妖王被圣君给调成什么样了啊?

未等酒肆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明溯先已经走到谢怀舟身边,三人迅速组成防御姿势,严阵以待。

“酒肆,小姑娘家家的,记得护好自已!”江思妄瞥了一眼酒肆。

“江小殿下多虑了,”酒肆挺直了腰板,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我自是师祖指派给南枝长老做首徒的,实力自是不差的!”

酒肆也没说谎,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擂鼓升天,尘土飞扬。

这场仗不好打,霜华榭四人基本都是一打五。

宫应决轻轻地将手搭在雪逝青的肩上,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不去帮帮你那些个师兄吗?”他的语气似乎带着一丝挑逗。

雪逝青眉头微皱,毫不犹豫地拨开了宫应决的手,脸上满是冷漠:“我对他们没有感情。”

“有个性。”宫应决轻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

“我还真是不够了解你……”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与欣赏。

底下,江思妄敏锐地察觉到了局势的紧迫,他果断地将夺来的全部“星砂铃”抛给了谢怀舟。

“谢怀舟!你去主城,带着这些去杀了阵眼!这边我们来断后!”

谢怀舟微微一愣,目光在江思妄与手中的“星砂铃”之间徘徊,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谢师兄!你快些去!”酒肆在一旁焦急地喊道,她手中的银针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围成一个光圈,抵挡着四面八方的攻击。

她的脸上满是汗水,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酒肆旋身踢飞偷袭者,银针组成的天罗地网正被腐蚀出破洞。

她突然捏碎腰间玉佩,爆开的灵雾中浮现南枝长老虚影:"师尊说打不过就放烟花——"

“好……”谢怀舟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轻点脚尖,身形瞬间拔高,化作一条巨龙盘旋在空中。

此刻,化身为原型无疑是通往主城池最为迅捷的途径。

“快看,有人逃跑了!”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想追?那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江思妄手心猛然腾起熊熊烈火,仿佛一瞬间,他手中的折花坠就幻化成了一条凶猛的火蛇,所过之处,留下一片片肆虐的火焰,将追兵阻隔在外。

在半空中看戏的宫应决正准备去追。

“别急。”雪逝青轻轻拽了拽宫应决的衣袖,脸上带着一抹笑。

“在这里看好戏不是挺有趣的吗?等他们在下方争斗得精疲力尽,我们再出手抢夺他们的‘星砂铃’,岂不是能坐收渔翁之利?至于那个人,暂且不用着急对付……”

宫应决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邃。

“初见你时,觉得你柔弱无助,楚楚可怜。但现在看来,我们或许是同类人,都拥有着……”

他说到这顿了顿,对上了雪逝青的眼睛,接着说,“黑色生命力……”

化作巨龙的谢怀舟冲破层层罡风,龙鳞在疾速中发出裂帛般的铮鸣。

他化作人形落地时,冬蝉眠的剑气已掀起滔天雪浪。

四道剑光如寒星坠落,却在劈开阵眼的刹那凝滞。

"滴答"

一滴血珠砸在玄铁剑刃上,蜿蜒的血痕顺着锁链流淌,在月光下折射出妖异的红。

谢怀舟瞳孔骤缩,握剑的手竟不受控地颤抖起来——松亭雪被九重玄铁链穿透琵琶骨悬在半空,素白道袍浸透血色,银发垂落如枯萎的蝶翼。

"师...尊?"

他踉跄半步,剑气在掌心割出血痕。

曾无数次幻想将这成天沾花惹草却不自知的师尊绑起来,关起来,只能给自已一个人看。

可绝对不是眼前的景象,看到那些铁链穿透师尊单薄肩胛的瞬间,心脏竟像被同样的玄铁刺穿般绞痛。

【蠢货离我远点!我看到你的评论了,你基本每个角色都要诋毁一下,还有我在避雷里面反复强调的问题,你后面还提,神经病吧?不爱看就滚,搞得我好像我拽着你不放一样。真不会觉得自已这样很独特吧?避雷你是一个不看的,骂人你是一个不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