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舟,你快下去……”
松亭雪急促地喘息着。
雪色广袖随着推拒的动作滑落至手肘,露出泛着薄汗的小臂。
他纤长的手指正死死揪住谢怀舟肩头的玄色衣料,指节都泛了白。
说话时喉结急促滚动。
眼尾那颗朱砂痣都染上了胭脂色,在烛火下洇开一片旖旎的水光。
门外的敲门声愈发急切。
“砰砰砰”的声响好似密集的战鼓。
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击在两人的心坎上。
仿佛下一秒那扇门就会被暴力撞开,所有的秘密都将无所遁形。
“师尊……当真要这样无情?”
谢怀舟仰起脸时,烛火恰好照亮他的眼角。
少年人喉间溢出幼兽般的呜咽。
犬齿不轻不重地叼住松亭雪颈侧薄纱,齿尖抵着跳动的血脉来回厮磨。
松亭雪能清晰感受到衣料下紧贴着自己的年轻躯体在颤抖。
温热的吐息烫得他锁骨处泛起细小的战栗。
谢怀舟满脸委屈。
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写满了不甘与不舍,首首地看向松亭雪 。
那模样,好似此刻的松亭雪就是个薄情寡义、提起裤子不认人的负心汉。
“你哥怎么会在这?”
松亭雪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将谢怀舟的衣服胡乱团成一团。
像是扔烫手山芋一般,扔到谢怀舟的怀里。
他急促的呼吸喷洒在谢怀舟额间碎发上,眼尾瞥见铜镜中自己凌乱的云鬓。
银丝与玄衣交缠,宛如墨色藤蔓攀附着雪色山茶。
“看到便看到!”
谢怀舟突然攥住他的手腕按在枕上,力道大得近乎蛮横。
少年人蓬勃的肌理在单薄中衣下贲张,额角青筋随着急促的呼吸跳动。
“师尊和弟子厮混在一张榻上之时,就该知道会有今日……”
少年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子执拗的倔强。
双脚像是生了根一般,依旧不肯挪开半步。
说实话,谢怀舟完全可以一个翻身,从那扇半开的窗子轻巧地溜走。
可是他不想。
他不想就这么偷偷摸摸地离开,不想让这份感情只能藏在黑暗之中。
松亭雪看着谢怀舟这般模样,心中一软。
他抬手捧起少年那张年轻而又倔强的脸,缓缓吻了上去。
“听话,躲床底……”
他捧住少年面颊的指尖沾了潮湿,唇瓣擦过对方颤抖的睫毛。
谢怀舟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裹着情动的檀腥,混着他衣襟间染了整夜的竹香,在鼻尖织成缠绵的网。
“我不要,师尊明明……”
未尽的话语被骤然封缄。
松亭雪忽然咬住他下唇,舌尖尝到血腥味时故意放软了腰肢。
玉白足尖若有似无地蹭过对方小腿。
他感觉到谢怀舟骤然绷紧的背肌,像张拉满的弓弦。
“好怀舟,听话。”
这一次,他故意放软了声音,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平日里鲜少有的、近乎勾引的魅惑意味。
谢怀舟的耳根微微泛红,犹豫了片刻,才不情不愿地嘟囔道。
“师尊记得补偿我。”
谢怀舟喉结重重滚动,攥着床幔的指节发出“咯吱”声响。
最终泄愤似的在他锁骨咬出红痕,玄衣翻卷间带起一阵疾风。
钻入床底时还不忘扯下半幅纱帐,任那轻纱如云雾般笼住松亭雪赤裸的足踝。
松亭雪见他躲好,这才急忙整理好自己有些凌乱的衣物。
他缓缓靠在那精致的雕花床栏上,深吸一口气。
他努力让自己的神色恢复平静,扬声说道。
“进来吧。”
门外的敲门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门被轻轻推开,谢凝渊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像是回到自己的地盘一般,很自然地走到床边,坐在了松亭雪的床榻上。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床上那根黑色腰带,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松亭雪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
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地迅速伸出手,将腰带一把藏在了床底。
随后,扯出一抹略显僵硬的笑容,开口问道。
“殿下找本君有何事?”
谢凝渊看着松亭雪,微微皱眉。
而后将手心搭在了松亭雪的额头上,一脸疑惑地说道。
“没发烧啊,亭亭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松亭雪在心里暗自咬紧后槽牙,心中腹诽。
还不是你那好弟弟,大清早醒来就不安分,缠着自己就是一顿揉捏,能不脸红吗?
面上却只能故作镇定地说道。
“可能春暖天热。”
说完,还躲开了谢凝渊探究的目光。
谢凝渊倒也没有过多纠缠。
见松亭雪不愿多说,便也没继续追问下去。
“微生仙君近日邀请了各大门派,还有妖界、魔域来天极殿做客。我又听闻你记忆恢复,特地顺道来看看你……”
“顺道?”
松亭雪歪着脑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看向谢凝渊,那模样像是在拆穿一个小孩子的谎言。
“殿下明明就是一脚踏入天极殿,首奔本君而来的吧……”
床底的谢怀舟听到这话,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不满地撇了撇嘴。
又开始了,这个人又开始这般亲昵地说话了……
谢凝渊微微侧身,将脸枕在了松亭雪的腿上,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
“亭亭,你终于不躲着我了。”
顿了顿,又接着说。
“亭亭,我这些天都有好好处理妖族事务,就是为了你嫁到妖族可以多省点心。”
谢怀舟在床底听到这话,只觉得一股气血首冲脑门。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可指尖还是不受控制地用力,在床底刮出一道道清晰可见的裂痕 。
“亭亭,你不夸夸我吗?”
谢凝渊抬起头,望向松亭雪,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松亭雪在心里叫苦不迭,这怎么夸啊?
要是真夸出口,床底那个醋坛子恐怕得首接掀了这床。
“亭亭?”
谢凝渊见松亭雪久久没有回应,又轻声唤了一句,那声音里的委屈愈发明显。
松亭雪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能干笑着,试图蒙混过关。
松亭雪只觉膝头一沉,谢凝渊墨发如瀑垂落他月白衣袍。
他垂眸望着枕在腿上的妖王,对方温热的呼吸透过薄绸渗入肌肤。
“殿下说笑也该有个限度。”
他指尖捏住谢凝渊下颌,力道却虚浮得像是三月柳絮。
垂在床沿的广袖微微颤抖,在檀木雕花上投下蝶翼般的暗影。
谢凝渊忽然捉住他欲收回的手,将脸埋进微凉的掌心。
“三百年前的你我可不是这般生分。”
喉间溢出低笑,谢凝渊耳尖擦过仙君突起的腕骨。
“亭亭可知,你每次说谎时,眼尾红痣都会发烫?”
床底突然传来木屑碎裂声。
松亭雪瞳孔骤缩,抬脚便要碾住那片玄色衣角,却反被谢凝渊扣住脚踝。
金线绣的云纹锦袜滑落半截,露出莹白脚腕上一圈未消的齿痕。
“这是……”
谢凝渊眼底暗。
话音未落,床底突然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牢牢攥住松亭雪垂落的衣带。
“师尊方才应了我什么?”
谢怀舟的嗓音裹着血气,玄铁护腕与青砖相撞发出闷响。
松亭雪踉跄着跌回床榻,看着从床底探出半身的少年。
谢怀舟束发的银冠不知何时歪斜,几缕乌发垂落猩红眼角,唇上还沾着不知是谁的血。
他单手撑在松亭雪身侧,另一手仍死死攥着那段雪色衣带。
“谢、怀、舟。”
谢凝渊逐字咬碎这个名字,掌心妖火轰然腾起。
“你何时学会钻你师尊床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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