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林间住宅内只有暗灯亮着。
昨晚,莫妗笙正式以凌寅燊“妻子”的身份住进了这里。
凌寅燊走进静悄悄的大厅,锐利的眸子扫视一圈却没有看到那人的倩影。
他脱去西装外套,裁剪合身的衬衫和马甲勾勒出他强健的骨架与完美的肌肉线条。
他走到吧台倒了杯威士忌,抬头看向二楼的方向仰头喝下,走了上去。
刚一走进前厅就看见莫妗笙穿着他亲自给她买的并要求她必须穿上的那件睡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头的树林。
与其说那是一件睡衣,不如说是一件装饰着蕾丝多了两个袖子的轻纱更为贴切。
雾蒙蒙的布料欲盖弥彰地半遮着那些让凌寅燊欲罢不能的美景。
光是那若隐若现的曼妙身姿,还有盈盈一握的腰肢,就让凌寅燊立刻窜起了无名火。
更别说……
凌寅燊低笑一声,走到她身后抱住她叹息道:“老婆……老公回来了……”
莫妗笙无声站着,萎靡的双眼静若止水,黯淡无光。
凌寅燊吻上她的耳际:“听佣人说你今天没出门,连饭都没怎么吃,这怎么行呢?”
“……”
“是不是昨晚老公对你太坏生老公的气了?是的话,老公向你道歉。”
“……”
“呵呵,又开始了?”凌寅燊转过她的下巴低头看她,“你就算不说话老公也爱你,喜欢你,就是你的一件衣服我也爱不释手,所以你这样是没用的。”
他说着手里一个使坏成功看见莫妗笙本能地给出反应,阴森森地低笑两声。
“我太了解你了,知道怎么样会让你疯狂,让你失控,你以为你能跟我僵持多久?”
他眼眸暗下,抓起她的手亲了起来,喉咙拖出性感的低吟。
暧昧的声音与空气紧密相融,逐渐滚烫,躁动。
莫妗笙被他放躺在沙发上,绝望地听着他一声声唤她“宝贝,老婆”,再如获至宝地从头亲到脚。
良久之后,关紧的卧室门内,又传来了莫妗笙满是祈求的尖叫与哭声和凌寅燊野兽般的狂吼与秽声。
次日的天刚亮,凌寅燊又准备起床迎接一天的忙碌。
他打着哈欠,揉了揉因困倦而发胀的太阳穴,内心腹诽,真该节制了。
可转头看到臂弯里熟睡的人儿,她眼睛肿肿的泪还没干,不禁想起她昨晚求他的样子,他觉得他怕是一辈子都无法节制了。
许是他的视线太过炽热,莫妗笙睫毛抖了两下,也睁开了眼睛。
“老婆,早安。”
一晚的惩罚让莫妗笙学乖了,嗫了嗫嘴巴,娇软道:“早安老公……”
“乖。”凌寅燊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上,“今天去学校吗?”
莫妗笙垂眸想了想,摇摇头。
“好,那再睡吧,老公去公司。”
凌寅燊翻开被子起身,精壮的男性躯体片缕未着,毫不避讳地往浴室大步走。
再出来的时候,发现莫妗笙顶着一头鸡窝也已坐了起来。
凌寅燊看她那可爱的样子忍俊不禁,冲她勾了勾手:“老婆,过来。”
莫妗笙抿了抿唇,想找那件多少能蔽体的睡衣穿上,然找了几下才想起那睡衣昨晚被凌寅燊撕烂用来绑……
她正发愣,耳边又听到凌寅燊在那嘲笑她的声音。
莫妗笙瘪着嘴,干脆就这么光溜溜地走到他面前,没好气道:“让我过来干嘛。”
“做妻子的,是不是该帮丈夫系领带?”凌寅燊把领带举到她面前晃了晃。
莫妗笙扯过领带任由凌寅燊在她身上乱摸。
她伸手想把领带套他脖子上,但他人高还不愿低头,存心就是想逗她。
“喂,下来一点啦。”
凌寅燊嗤笑,托起她的臀把她抱起来,莫妗笙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夹着他。
他身上西装穿的好好的,这么一抱她,莫妗笙脸又一红。
“怎么发呆了?还是说……”他眯起眼,“你想……”
“才没有!”莫妗笙口不对心,红彤彤的脸蛋却出卖了她。
在她还想继续狡辩之前凌寅燊一把按下她的脑袋又狠狠吻上了她。
今日的凌氏集团上下,都在议论他们的总裁像是换了个人。
平时总是不苟言笑像个冰山一样的恶魔总裁,今天动不动就笑,连开会也严肃不下来。
不少人注意到他左手上突然出现的戒指,都猜想一定跟爱人莫亚希有关。
凌寅燊走后,莫妗笙还是待在家里,学校的课也没心思去上,颓丧的就像个行尸走肉。
手机上朋友同学的微信发了一堆她也没心思回,直到妈妈于美玲一通电话过来。
“喂妈妈?”莫妗笙接起后半天只能听到哭声,这让她担心起来,“妈,你怎么了?”
于美玲泣不成声:“笙笙啊,你姐姐在抢救,她快不行了,你,你快来啊……”
“什么!”莫妗笙从沙发上站起身,“好!我马上来!”
她马不停蹄跑回楼上随便穿了身衣服,又从凌寅燊的床头柜翻出车钥匙跑到地下车库。
她在西国那三个月无聊时学过开车,会开就是没驾照,但事态紧急她也顾不了那么多。
挑了辆奔驰就开了出去。
“爸妈!姐姐怎么样!”莫妗笙跑到手术室门口气都没来得及喘一口,忙问道。
于美玲一把鼻涕一把泪:“可能是那天晚上吓到,今天直接不行了。”
莫云峰整个人沧桑了不少,也在旁边抹泪:“医生说情况严重,很可能……”
莫妗笙着急道:“可能什么?”
莫云峰看着莫妗笙:“可能需要随时准备好健康且匹配的心脏……说不定一会儿就……”
莫妗笙怔住。
能马上捐献并且匹配的,除了她,没有别人。
她看着哭成一团的爸妈,心里生出一丝释然。
如果不是他们,她早就死在那个垃圾堆里了。
她多出来的十九年生命和幸福是他们给的,如今只有她能救他们唯一的孩子,她怎能袖手旁观。
莫妗笙苦笑,反正她现在也是个半死鬼了,刚好她也能借此回报他们的养育之恩。
然后她就可以解脱,彻彻底底自由了……
莫妗笙低垂着脑袋,嘴唇翕动:“爸妈,我同意捐,我该怎么做?”
夫妻俩听到这里立刻停止哭泣,互相对看一眼不着痕迹地得逞一笑,还不忘把戏演足。
“可是笙笙啊,爸妈这么多年把你当亲女儿对待,真要失去你……我们于心不忍啊。”
“是啊笙笙,爸妈在你身上花费那么多的爱与精力把你培养,哪能说舍就舍啊……”
他们一字一句都在诉说着不舍,可又都在提醒着她,他们这些年对她有多好。
但他们还是成功了,莫妗笙更加坚定,擦去眼泪抬头笑看他们:“我就是知道你们的恩情才愿意这么做的,就当女儿的报答,告诉我吧……”
夫妻俩为难着又看了眼彼此,于美玲开口道:“需要……你签下捐献同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