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妃看甄嬛如此,心中暗叹,不愧是宫斗冠军!这眼泪......
是个男人都得好好疼爱她一番了......
惠贵人提醒道:“皇上。现在莞贵人醒了,可该处置罪魁了!要知道,莞贵人小产,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啊!”
华贵妃看着惠贵人这个辅助,平日看着端庄沉稳又不似强硬之人。但若是被欺辱了,倒也不是个软弱之人。
反看自已,前世出事,只会慌神想着皇帝如何想?而非解决事情......
这份沉稳倒是自已该好好与之学学,而甄嬛的“眼泪”也是自已该好好学学的武器......
皇帝听完,也是怒然道:“苏培盛!把那个贱人带来!”
“嗻!”苏培盛得了旨意,出去带夏冬春。
皇帝心疼地安抚着甄嬛:“嬛嬛,你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莫要再伤了身子......”
甄嬛看着皇帝的安抚,底色是带着几分失望的。
但没有表现出来,还是一副伤心欲绝模样......
华贵妃既然为自已铺平了路,那如今,自已就只能如此演下去。否则,自已便是万劫不复!
跪在地上求皇上开恩的“贱人”也会变成了自已!
甄嬛看着苏培盛拉着夏冬春进来,夏冬春几步跪在皇帝脚前,祈求着......
皇帝压着怒意,开口:“事情,朕已然听你说了一遍!除了,是莞贵人自已不小心的话。你,还有何话要说?”
甄嬛看了一眼夏冬春,带了几分恨意,别开眸子。
她知道,这个曾经经常欺辱她的人,已经是个死人了。
也不需要自已再去费什么心思。
夏冬春只是一直磕头恳求着:“嫔妾冤枉!是莞贵人自已不慎摔倒小产!就像......就像欣贵人曾经......”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夏冬春脸上,是皇帝的怒意。
众妃下跪,请皇帝息怒。
欣贵人看着夏冬春发髻凌乱,人也傻了的模样,暗骂活该!竟然还敢说自已那时候小产之事,只有自已知晓,也不过是中了算计!宫里的孩子,哪有不明不白没了的道理!
还敢给皇帝伤口撒盐!
真是不要命!
站在最末端的流朱,浣碧自然也是鄙夷地看着夏冬春的下场。
流朱最是护主,只是自已的身份不容自已站过去了......
浣碧虽然与小主不再亲近了,但往日宫里这些人谁没受到过夏冬春的“嚣张肤浅”毒害......
自已拦住了流朱往前的步伐,守着规矩。
虽然也为甄嬛失去子嗣痛惜,但更为除去了夏冬春开心......
皇帝见她口不择言的丑陋模样,一阵心烦,手中珠子转了几圈吩咐道:“夏氏言行无状,戕害嫔妃,损害龙裔拉出去,赐自尽!”
帝王轻描淡写几句话,已经定了她的生死......
皇后也闭了眸子,如此蠢笨之人,真是死不足惜......
在场的嫔妃们虽厌恶夏氏,觉得她罪有应得。
但难免为皇帝的无情,感到害怕......
自那日后,甄嬛闭门谢客,只有太医与流朱在自已身边陪着自已将养着身子。
华贵妃殿内,香气阵阵,却不见丝毫热气不适......
曹贵人汇报着,自已为温宜生辰准备的小宴。
年世兰听着汇报,吃了口冰后的葡萄,才说道:“不错。你呀,最是心细了。这些个事儿,本宫交给你最是放心了,尤其是温宜的事。日后,本宫的宛月办生辰宴,也找你~
丽嫔辅助你办这事,可还行?”
曹贵人本来听到华贵妃夸奖,十分欣喜。又听到华贵妃问话,想了一会还是回道:“娘娘。丽嫔姐姐对这些个事儿,实在是......不喜欢。
只是隔三差五与嫔妾选选东西罢了......”又怕华贵妃觉得自已在贬低丽嫔,又说道:“或许姐姐更适合学些歌舞,陪王伴驾......”
年世兰轻笑出声:“你呀,就不必为她找补了。改日,本宫也该敲打敲打她了,以前她是长得美艳,得皇上喜欢。
如今,和这些个新人们一比,年龄已然不占优势了。再不努力些,难道想做齐妃那个草包?
若是想,也得有人家的命才行啊~齐妃再不济,也还是三阿哥的生母。
她,再不努力,还日日毛毛躁躁,日后怕是要和这夏冬春一起玩了......
你帮本宫好好盯着她,再怎么说,她也是投靠了本宫的。若是,日后丢了人,被皇后拿住了错处,本宫可第一个不饶她~”
年世兰知道曹贵人与丽嫔走的还算亲近,曹贵人劝说几句,有道理。
丽嫔也听得进去,否则,依着自已这个性子,说上几句,怕是会直接让丽嫔记恨自已,只顾着新人们,不管她这个投靠了自已的人儿。
又转头吩咐颂芝:“去把之前容贵人送的刺绣,给曹贵人一些。”
又给自已塞了一颗葡萄,才心满意足躺在贵妃榻说着:“这是前几日陵容绣的,说是给你和温宜准备了。
只是,天气炎热,也省得你去取了,放了本宫这里。当然,宛月也是有的。
她做事如你一般心细周全,只是到底年轻。不如你懂得多,你多提点着点儿。
好了,本宫送你和温宜的,一并让周宁海给你拿了吧。天热,无事便休息吧。好好让温宜过个生辰,才最要紧~”
曹贵人见年世兰懒懒的,便起身打算退下......
颂芝回道:“娘娘,外头说太医过来给您请平安脉了。”
“传进来吧。”年世兰坐起身,来了些精神。
正好自已有些事想问他,那日,甄嬛那个样子,人多眼杂还真是不好问......
今日,正好自已听听,是不是如自已猜想一般无二。
太医进门,行了礼。却不敢起身......
年世兰看了眼颂芝,颂芝知道这是有话要说,便将人都打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