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下志雄开始抽搐双目赤红,青筋暴起,只一眼就看出了疼,但是却愣是叫也叫不出来。
胡霖被井下志雄的反应吓了一跳。
往后躲了一步,惊讶的看着白晏殊:“这...贤侄?”
白晏殊扯住井下志雄的头发狠狠往后一拽,伸手就把他的下巴卸了下来。
他知道这种死士一般后槽牙都会有一个毒囊。
实在是承受不了就会咬破,然后给自已一个痛快的,但是白晏殊并不想。
因为他恨日国人。
可是面对井下志雄的嘴,白晏殊实在是下不去手。
“你,过来。”白晏殊把刚才的审讯人员叫了过来:“你叫什么?”
“我叫李雄。”李雄犹豫着走了过来。
毕竟刚才白晏殊那一手,他可是看见了,叫自已过来这是要干啥?
白晏殊指了指井下志雄的嘴:“你来。”
“不太好吧,白秘书...我没那种奇怪的癖好...”李雄扭捏着说道。
他感觉自已都闻到井下志雄嘴里散发出的味道了。
“想什么呢,我让你把毒药取出来。”
白晏殊一巴掌拍在了李雄的脑袋上。
李雄恍然大悟:“哦哦,好。”
他打开手电筒,伸出食指和中指细细排查着,不一会还真夹出来一个透明的毒囊。
这下连胡霖都惊呆了。
白晏殊把井下志雄的下巴安了回去,用日语问道:“说吧,你来沪市到底有什么目的?”
极度惊恐的情况下听见乡音,日国特工看着微笑的白晏殊满脸惊恐。
简直是看见了魔鬼一样。
但他还是选择紧闭双唇,倔强着一言不发。
白晏殊又取出一根银针,缓缓刺入穴道。
“啊!!!”
杀猪般的叫声充斥着整个审讯室。
比刚才李雄审讯的声音大的不是一点点,白晏殊又取出一根针继续用小日语说道:“还有力气叫,很好,我希望你能一直嘴硬下去。”
他捏着第三根针靠近。
“我们换个问题,你潜伏的这两年,到底传递了什么情报?”
井下志雄惊恐的看着白晏殊靠近,刚想张嘴第三根针就已经刺入了。
这一针,白晏殊承认他就是故意的。
只要不死留口气,该说的自然都会交代出来,他有一万种方法慢慢审。
他今天倒是要看看这个日国人的骨头能有多硬。
井下志雄眼神飘忽呆滞,此刻大小便已然失禁了,一股子臭味掩盖住了审讯室的血腥味。
白晏殊捂住鼻子往后撤了一步。
“你最好把一切知道的都交代出来,还能少受些罪...”白晏殊淡淡的说道:“毕竟,我们胡处长对于自已人还是很宽容的。”
突然被提到的胡霖,整个人后背汗毛都立起来了。
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般。
但是很可惜井下志雄并不是一个骨头很硬的人,
他看着白晏殊伸手想继续拿针,整个人挣扎着说道:“我说!我都说!求求你!放过我吧!”
国语和日语说的都很快。
像是生怕白晏殊听不懂一样,白晏殊可惜的看了他一眼。
三针都撑不过去的废物。
胡霖目光略带警惕地看着白晏殊。
依旧是那张苦瓜脸,但是胡霖只要想到白晏殊的笑就能想到刚才那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看到白晏殊收回银针,胡霖才放松了一些。
“胡叔,我还不会审讯呢,你来问吧...”
白晏殊做了个请的手势,胡霖轻咳两声,意识到自已刚才竟然在怕这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说吧,来沪市的目的。”
“小日国の目的は、実は…”井下志雄用日语说道。
话还没说完。
胡霖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他不会日语啊...于是他把目光放在了白晏殊身上。
希望他能够给自已翻译。
但是白晏殊并不惯着井下志雄,卯足了力气的一巴掌直接扇在了井下志雄的脸上。
啪的一声巨响。
井下志雄一口血沫子混着牙齿就飞了出来。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想着是他自已的主场吗?
在沪市生活了两年如果不是精通国语,怎么可能潜伏得了呢?
“用国语。”
白晏殊一字一顿的说道。
他的声音一出,井下志雄整个人抖如筛糠,嘴里没牙说话漏风的说道。
“我在这里的目的是,潜伏,并且传递...截获的电台信息。”
李雄赶紧拿起纸笔记,满眼佩服的看着白晏殊。
审讯日本特工没花多长的时间。
他交代出的信息也有限,因为连他这样的死士等级很低,也接触不到什么核心人物和核心情报。
井下志雄被拖出去后。
李雄关掉录音设备,整理好档案交到了胡霖手上。
“这次审问日国特工,贤侄,你可是有大功啊...”胡霖掂量着手里的档案,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白晏殊清楚自已刚才的审讯确实手段不对。
刚来就立功。
倒是显得他这个处长之前干的都不是很称职了啊。
白晏殊挑眉问道:“胡叔你糊涂了?我除了问了几句话之外,有做什么吗?”
“你就别谦虚了吧。”胡霖眼中没有丝毫的笑意。
白晏殊压低了声音说道:“您好,就是我好,您上去了肯定也少不了我的好处,胡叔...”
说完白晏殊把银色的盒子揣回怀里,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继续道:“我可真的什么都没干。”
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了胡霖身上。
胡霖顿时心领神会,看白晏殊越看越满意,姓白的还真是给他培养了一个极好的鹰犬啊。
“好啊,年轻人前途无量啊...”胡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钥匙:“这是站里分配给你的公寓,好地界呢,今天就先去收拾出来吧,明天来行动处报道。”
枪支审批比较慢,但是最迟也是明天就下来了。
白晏殊拿过钥匙道了谢就走出了地下室。
叫了个黄包车就前往公寓了。
公寓内部已经落了灰了,窗户的锁栓是坏的,白晏殊看着窗口的血迹面不改色的擦掉。
花了一下午时间打扫的干干净净。
只是整得自已一身的灰,白晏殊又去洗手间整理自已,他喟叹一声摘下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