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屏幕的冷光在汪涔的金丝眼镜上折射出蛛网般的裂纹。
他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汪灿横抱林煞踏出浴缸的瞬间。
运算部门的红色弹窗刺破黑暗：
「00427号（汪灿）忠诚值96%」
「06237号（汪落）忠诚值92%」
汪涔的钢笔尖抵住屏幕里林煞苍白的胸膛，沿着林煞的蛇形纹身游走,墨汁蜿蜒而下，将青黑色的蛇头染黑。
“把T-09型定位器拿来，要最新改良能实时监测身体状况的。”汪涔对着耳麦轻笑。
紧接着，手中的钢笔猛地戳穿屏幕里汪灿的瞳孔。
两个坏孩子，学会隐瞒*亲了，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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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台上，无影灯散发着冰冷刺眼的的光芒，将整个手术区域照得亮如白昼。
“*亲说我的身体很独特，要帮我仔细检查。” 林煞抬起头，对着汪灿扬起了笑脸，那笑容里带着骄傲和激动。
汪灿捧着消毒托盘的手指关节发白，盘中放着硬币大小的T-09定位芯片。
林煞侧头看向单向玻璃，汗湿的黑发黏在苍白的额角。
当手术刀划过表皮的瞬间，他本能地绷紧腰腹。
汪灿此时觉得剖开皮肤和肌肉，要比用刀杀人难得多。
林煞的手抓住金属台边缘，指节因用力泛起青白，却仍对着监控镜头挤出笑容，带着一丝讨好：“谢谢，*亲......”
他的瞳孔在剧痛中迅速收缩成金线，猛地低下头，冷汗顺着少年颤抖的睫毛不停地滴落。
血顺着芯片植入处涌出，喷溅在汪灿的脸上、手术台上。
只是植入芯片，血不应该呈喷射状吧......
对不起，*歌。
......
林煞的衣服被汗水浸透，攀越岩壁时突然失手，汪灿攥着操控器的手指关节发白——这是今天第六次“失误”。
林煞右肩胛骨处传来清晰的骨裂声，他摇摇晃晃从缓冲垫上站起身，后背渗出血迹。
“创口深度2.3厘米，骨骼断裂面正在重塑。”机械声在监控室回荡，林煞肩部破碎的骨骼正在缓慢生长排列。
当第七次从高空坠落时，林煞的右臂呈诡异角度扭曲着，血珠从肘关节渗出，监控探头自动拉近焦距。
“凝血时间0.7秒，创面收缩速率是常人的43倍。”研究员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兴奋。
“白细胞计数突破上限，目前监测到至少七种未知的免疫细胞。”
“完美......这才是真正的长生！”汪涔狂笑着砸碎玻璃杯，碎片在监控屏幕映出无数个扭曲的林煞。
下达新指令：明日抽血量提升至400cc，进行高温舱测试，抗辐射实验追加伽马射线照射。
屏幕跳动着红色弹窗：
「00427号（汪灿）忠诚值94%」
「06237号（汪落）忠诚值94%」
深夜的实验室，汪黎将第七管血液贴上标签。
林煞盯着针头没入肘窝紫青的血管，突然对监控开口：“*亲，今天的药物测试我可以加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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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
暴雨冲刷着院外斑驳的灰墙，黑瞎子一脚踹开堂屋的雕花木门。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他掀翻八仙桌上的青瓷茶具，碎片在砖地上迸溅。
“操！”电话被砸向承重柱，塑料外壳裂成三瓣。
五年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翻遍了，墨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底蛛网般的血丝。
他想起哑巴拿出银行卡让他帮忙照顾林煞的场景，他信誓旦旦的应下，结果现在人没了。
这小兔崽子到底跑哪去了，这么大个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他看了看前两日从邮局取回的信，这兔崽子哪来的废物弟弟？怎么到处认亲戚？
窗台薄荷盆栽突然簌簌作响，一条黑蛇从泥土中钻出，蜕下的蛇皮上还沾着青铜锈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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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三道岗哨，两个马仔按住黑瞎子的肩膀，却被反手摔在青石台阶上。
正厅太师椅上，吴老狗正着怀里的狗。
“帮帮忙，找两个人。”黑瞎子甩开第三个扑上来的打手。
吴老狗抬手制止保镖，镜片反射着吊灯昏黄的光："吴家不做慈善。"
他翻开账本，笔尖在某页停留：“去年二月你在长沙折了我三个伙计，按规矩该留条胳膊。上两个月还吓哭三省12次，二白3次。这账，该怎么算？”
雨点砸在琉璃瓦上发出密集的鼓点。
黑瞎子皱了皱眉：“你要什么？”
“吴家后人的雇佣，无论做什么，你都不能拒绝。”吴老狗推过契书，条款末尾的红色指印刺得人眼疼。
黑瞎子划破拇指按在空白处，血渍晕开时突然冷笑：“要是让你儿子叫我去跳火坑呢？”
“那就只能麻烦你把自已烧成灰了。”吴老狗微笑着合上账本。
黑瞎子：妈的，死狐狸！哪天给你狗场放把火全都烧成灰！你一堆！狗一堆！
他妈的，这两个人得给他打一辈子工还账！
吴老狗从公文袋抽出文件递给黑瞎子：“格尔木疗养院西区。”
“你他妈早就知道？”黑瞎子瞪着眼睛问道。
“明天六点，五辆改装越野，十二个人。记住，这次行动吴家不知晓，没参与。人送你了，是死是活都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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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在挡风玻璃上炸开水花，黑瞎子嚼着能量棒翻看疗养院资料。年代久远建筑图纸显示，地下有个未标注的密室。
当车灯扫过路牌“距格尔木387公里”时，他摸出林煞留下的防风打火机，给自已点了根烟。
手机在此时震动，匿名彩信里，张起灵被铁链锁在生锈的床上，虽然扭着头不想露脸，但是凭借这么些年的了解，他可以确定，这必然是哑巴。
操。
怎么一个个除了我都能查到哑巴消息？
针对我吗？
怎么没人查到林煞那小兔崽子的消息，好让他们父子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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