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木疗养院的铁门在风沙中摇晃，铰链的吱呀声像垂死的呻吟。
黑瞎子踹开生锈的铁门，霉味混着福尔马林气息扑面而来，伙计的手电扫过走廊，墙皮剥落处露出1915年的值班表，标红写着“049号样本禁止带出”。
安静，实在过于安静，黑瞎子已经做好了一场恶战的准备，哪成想偌大的疗养院竟一个人都没有。
地下的走廊积着厚厚的灰尘，手电光扫过墙面的抓痕。那些带血的指印从楼梯口延伸到尽头的铁门。
锁着三道密码门，黑瞎子转动齿轮，听见第三声咔嗒时，寒气顺着门缝爬上手背。
解剖室的铁床还带着余温。张起灵被五道锁链固定在房间内，手臂上布满针孔。
黑瞎子撬开锁链时发现，那墙壁上刻满密密麻麻细小的“正”字，他不禁头皮发麻。
“还能走吗？”他伸手去扶，对方却像受惊的野兽般躲开。
张起灵赤脚踩过碎玻璃，在积灰的地面留下带血的脚印，最终停在一扇标着“档案室”的绿漆门前。
泛黄的实验日志堆满铁柜，黑瞎子随手翻开，一本1912年7月的记录册，霉斑吞噬了大部分文字，唯有页脚的实验体编号清晰可辨：049。
他抽出夹层的X光片，显出一具——人身蛇尾的骨架。
回程的越野车上，张起灵盯着自已的掌心发呆。
黑瞎子第13次瞟向哑巴，他终保持着双手交叠的姿势，好像在等待下一轮注射。
镇静剂在手套箱里窸窣作响，没想到完全用不上。
完了完了完了，哑巴是不是被药傻了，这一天养完孩子还得养他爹。
到了家，黑瞎子拧亮灯时，张起灵突然缩进墙角，后背紧贴着墙壁。
“吃点东西。”黑瞎子把温水泡软的压缩饼干推过去，他实在是累的不想做饭。
张起灵盯着瓷碗边缘的裂纹，突然用食指蘸水在桌面画圈。
“哑巴，你别吓我啊！你怎么还傻了！”黑瞎子崩溃震惊大叫。
“哑巴，你还记着我吗？”
张起灵不语，往下拽了拽帽子。
“我是瞎子啊！黑瞎子！”
张起灵不语，警惕的看着他。
“完了完了完了，造孽啊！你还欠我几十万呢！”说着他跑到卧室翻出手机。
“你看看，这是我，这是你，咱俩都认识不知道多少年了，这里是我家，你之前每个月给我交5000房租，然后3000的水电饭钱，平时活都是我帮你接，你给我一半的报酬，你全忘了吗？”黑瞎子拿着电话怼在张起灵面前，一页页翻着二人的聊天记录。
XXXX年XX月XX日 11：23
瞎：你哪呢？吃饭了。
哑：。
瞎：青椒肉丝炒饭
哑：。
XXXX年XX月XX日 11：42
瞎：吃饭
哑：。
瞎：青椒肉丝
哑：。
XXXX年XX月XX日 11：13
瞎：。
哑：。
瞎：鸡
哑：！
张起灵疑惑着看向黑瞎子，真的认识他吗？认识这种人？
后半夜雷声炸响时，黑瞎子被金属碰撞声惊醒，张起灵正在院里拆解越野车，零件摆了一地。
当他伸手阻拦时，哑巴竟然要掐住他的脖子，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黑瞎子扶额苦笑，他可能明白点实验日志里"认知重构"的含义了。
一群神经病。
怀里的手机突然震动，匿名号码又发来段视频：是那天林煞打晕他后失踪的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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钨丝灯在金属墙面投下光亮。
林煞跪在禁闭室的金属地板上，后颈的定位器闪着红光。
汪涔的皮鞋尖挑起他的下巴，手术刀正贴着少年锁骨游走，刀背压住随吞咽起伏的喉结。
“今天的测试，你让*亲很失望。”汪涔的声音像蛇信般游走，刀刃突然翻转，在细颈的凸起处划出血线。
林煞的喉结滚动着咽下痛呼：“对不起，请*亲责罚。”他下意识抓紧裤缝。
裤侧缝的暗袋里还装着昨日受赏的糖——那是他完成二十小时耐力训练后，父亲亲手塞进他唇间的。
汪涔摘掉橡胶手套，指尖沿着少年脊沟下滑，停在脊柱上的定位器凸起处。
“知道为什么选这里植入吗？”
指甲突然刺入缝合口搅动，林煞不禁闷哼出声。
“这是人体痛觉神经最密集的交叉点。”
皮带破空声撕裂寂静，在肩胛骨抽出血痕，肉眼可见的肿高，林煞的因剧烈的痛侧过头。
又被汪涔掐着颧骨扳正脸庞：“多漂亮的眼睛，比在青海抓的那窝黑蛇还亮。”
“谢..谢..*亲...”破碎的谢语混着血沫，林煞仰头孺慕的承接父亲的目光。
这个角度他能看见汪涔外套下若隐若现的枪套，那里别着的勃朗宁，打穿过他左肩——在他第一次禁不住疼痛嘶喊，惊扰了*亲的时候。
解剖剪剪开了前襟。汪涔用听诊器冰凉的金属头碾过林煞心口，监测仪上的心跳曲线随着压迫感攀升成陡峭的山峰。
“你昨日把止疼药让给汪灿了？”听诊器顺着肋间隙下滑，剜着肋骨凹缝。
钢针毫无预警刺入定位器接口。林煞的惨叫被消音罩滤成呜咽，生理泪水浸湿的眼眶里，汪涔的镜片折射出无数个扭曲的自已。
“想要糖吗？”染血的手指撬开他紧咬的牙关，将糖块顶到上颚。
“乖孩子才能得到奖励。”
汪涔的皮鞋压过林煞用力弯折的脚趾，看着实时监测的数据，看着肾上腺素数值冲破安全阈值：“多完美的应激反应。”
他俯身贴近少年汗湿的耳廓：“小落，是*亲最乖的孩子......”
汪涔将针管里的蓝色液体推进林煞肘窝，看着少年的眼睛在药效下显现蛇瞳：“今晚的惩罚是零下五十度的低温舱。”
“让*亲看看，我们小落会变成什么样子，好不好？”
当林煞进入低温舱后，汪涔把沾血的糖纸折成纸鹤，放进血浆中漂浮。
红光闪烁：
「06237号（汪落）忠诚值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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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们~点点催更~期待长文五星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