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想起来,就看见一旁的老大果然犹豫了。
他拍了拍身旁那人的肩膀,大手一挥道:
“那给你了,不过老二,这女的屁股挺翘,就是……”
接着,又叹了口气继续说:
“屁股不大,生儿不行,还是俺们村那个李寡妇好哇,要不我把那个抢过来送你?”
江玉笙:“……”
好大方、好体贴的老大。
一旁的老二不甚在意,他慢慢蹲下来,捏起江玉笙的下巴,漆黑的瞳孔对上江玉笙的杏眸的一瞬。
只见,老二偷偷眨了下眼睛,江玉笙瞬间了然,这不就是骆泽谦嘛!
江玉笙还没闹明白,为什么骆泽谦会出现在这里。
一旁的王二黑,还想争取一下,硬着头皮说:“大爷,二爷想生个儿子,那不如今天就把这李寡妇抓过来。”
“好啊,二黑,这事就交给你了。”
王二黑一听这话,连忙喜笑颜开,这下没有人跟他抢美人了。
可下一秒,骆泽谦一个眼刀过来,王二黑的笑容慢慢消失。
今天二爷怎么感觉怪怪的。
“不用,俺喜欢干净的。”骆泽谦扭头和老大说道:“那李寡妇整日里勾三搭四还是算了,俺要这个。”
说罢,他把江玉笙往怀里揽了揽,两人的距离极近,温热的呼吸撒在江玉笙的脖颈。
江玉笙抬眸对上骆泽谦的黑眸,心跳加速,但这次并不是因为恐惧。
她自己也说不清,这样的感觉,女偶然间想起曾在书上看到的吊桥效应。
这一刻,江玉笙对这个名词有了更深的体会。老大闻言摸着下巴,的确这李寡妇是个不安分的主。
自己兄弟又是这样的俊俏模样,与其要那个李寡妇还不如眼前这个,连忙点头:“行,那老二这人你带走吧。”
骆泽谦没再说话,但他并没有把江玉笙身上的绳子解开,反而一把将人抱起。
江玉笙整个人以一种怪异的姿势靠在骆泽谦的怀里,距离过近,她甚至能听见骆泽谦有力的心跳声。
她皱着眉,抬眸想看骆泽谦到底搞什么名堂,但对方蒙着脸,完全看不出任何东西。
江玉笙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反正骆泽谦总不会害自己。
谁料,下一秒就听见身后那老大猥琐的笑声,“老二,这还白天呢,你不用这么急吧?”
江玉笙不明所以,急?急什么?
还没弄明白,就听见头顶传来骆泽谦用那流利的乡音说道:
“咋不急,俺还得生儿嘞!”
江玉笙:“!!!”
后面那人闻言,笑得更厉害,但并没有再开口。
江玉笙挣扎了几下,却被骆泽谦的手臂紧紧地禁锢住,动弹不得。
不经意间,江玉笙对上身后那老大的眼神,她突然明白什么叫做,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知走了多久,江玉笙只觉这人体力真是太好了,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她的腿都快被绑抽筋了。
可这人居然跟没事人一样,还是在抱着她走的情况下。
这男人的体力和耐力,真是恐怖如斯。
“砰——”
门被骆泽谦一脚踹开,江玉笙回过神来,终于不再是一个姿势。
骆泽谦把江玉笙直愣愣摔在床上。
这床没有床垫,只有邦邦硬的木板,上面盖了个凉席,江玉笙摔下去时,胳膊直接和木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痛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人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江玉笙暗暗想着,却听到骆泽谦把门关上后,就在原地甩手,嗷嗷叫唤道:
“他娘的,累死我了!!”
说罢,又捞起桌上的茶壶,对着茶嘴直接灌下去。
这样似乎还不过瘾,骆泽谦又大步一迈,直接瘫在床上,一会揉揉腿,一会揉揉胳膊。
完全忘了江玉笙还被绑着。
“呜呜呜……”
江玉笙在空中伸了下腿,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试图引起身旁那位大爷的注意。
“忘了忘了。”骆泽谦懒懒抬起眼皮,注意到江玉笙的情况,连忙坐起身,一边解开绳子一边陪不是:
“太累了,把江同志给忘了,我的错,我的错。”
“啊——呼——”
能顺畅呼吸重获新生的江玉笙,活动了下手脚,又把视线落在闭目养神的骆泽谦身上。
她把人晃醒,“你怎么成二爷了,那个地上的人也是他们绑来的吗,他们到底是谁?”
一连串的问题,一时让骆泽谦不知道从何开口。
他随意揉了把头发,挑了个最简单的回答道:“地上那个是我绑的。”
“什么?!”
江玉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家伙是好人吗?
骆泽谦满不在乎地掏了掏耳朵,懒散的眼神对上江玉笙因为吃惊而微微睁大的杏眸。
见对方的身子往后撤了撤,双臂抱着膝盖,整个人呈现防卫状态,还似乎想与他拉开距离。
他勾了勾唇角,“怕我?”
说罢,骆泽谦又向江玉笙身边靠了靠,两手撑在江玉笙身侧,把她圈在了双臂之间。
江玉笙抬眸对上那双熟悉的漆黑瞳孔,似乎带着戏谑的笑意。
“那你怎么就成二爷了?”
“刚刚不是说了,我把那小子绑来,于是他们都叫我二爷。”
江玉笙:“……”
哇偶,黑道升官这么随意的吗?
她还想再问,但下一秒被骆泽谦拉进怀里,两人的身子紧紧贴着。
江玉笙这次甚至可以清楚地闻到骆泽谦身上的味道,干净的洗衣粉味夹杂着一点的汗味。
她只觉呼吸一窒,手脚变得无处安放,骆泽谦的脸猛然被放大无数倍。
“快叫出来。”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江玉笙现在还处于状况之外。
她小声问:“叫什么?”
耳边传来男人的低笑,大手揉了揉江玉笙毛茸茸的黑发,解释道:
“外面有人在偷听我们洞房,随便叫什么都行。”
江玉笙一听这话,脸瞬间通红,不知怎么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刚刚骆泽谦的话,生儿子。
在心里暗骂了句脏话,索性直接闭上眼睛,啊啊啊一通乱叫。
骆泽谦只是半抱着她,床板被他用手晃得动天响。
不知过了多久,江玉笙只觉喊得嗓子口干舌燥。
“好了。”
她连忙停下来,微怒的眼神看着眼前一脸痞笑的男人。
江玉笙撇过脸去,却被骆泽谦板着肩膀转回来,两人直愣愣对视。
“喊得不错。”骆泽谦边说着边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江玉笙冷哼一声,嗓子还因为刚刚的举动而有些低哑。
所以,声音小小的,骆泽谦并没有听见,反而憋着笑继续补充对刚刚江玉笙表现的评价:
“你还别说,真像杀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