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笙白了他一眼,扯着嗓子说道:“骆泽谦,你个混蛋!!”
边说边踹了骆泽谦一脚,对方立刻捂住肚子,连声求饶:“姑奶奶,我错了。”
两人在屋里闹腾,屋外原本偷听的人早已散去。
“老大,要不要提醒二爷,女的可不能这么玩?”
刚刚听那动静,他都差点担心闹出人命。
没想到,二爷平时看着吊儿郎当,干起来这么不要命,那床都快塌了吧!
老大剜了说话的小弟一眼,颇为赞赏地看着不远处的土屋,感慨道:
“这老二颇有我当年的风采,再说一个女人罢了,想怎么玩怎么玩,要是死了就再换一个。”
小弟连忙点头,还没开口。
就听见老大,搓了搓下巴说道:“我看那李寡妇就不错。”
小弟:“……”
好家伙,合着是你看上李寡妇了!
但跟在老大身边这么多年,深知对方的脾气和尿性,他连忙附和,暗暗谋划什么时候把李寡妇绑来。
…………
“那赵老大为什么要翻我家?”
江玉笙实在想不通,如果说这人绑家公子哥和娇小姐是为了钱。
那他为什么还要带着一帮人来翻她家,江家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
骆泽谦揉了揉眉心,声音低哑懒散:“不知道,或许你家有宝贝黄金什么的。”
“我家要是有那东西,不早就来海城了,还用得着我哥苦哈哈来当兵。”
江玉笙撇撇嘴,倒了杯茶刚喝了口,想到骆泽谦刚用过,就又把茶杯放下。
天色渐晚,夕阳慢慢笼罩整个海城,江玉笙望着窗外,嘀咕道:
“不行,我得赶紧回去,我妈要是看见我不在肯定会担心的。”
“现在还不行,你走了,赵老大会起疑心。”
骆泽谦否决了江玉笙的话,他坐起身,脸上不再挂着笑。
原本是误打误撞碰上这帮土匪,不过,已经成功打入敌人内部的骆泽谦不想放过这次一举捣毁这个窝点的机会。
只要这次成功后,骆泽谦就可以不受家里的束缚去做自己喜欢的的事情。
“这里不是海城。”
骆泽谦见江玉笙还是愁容满面,他慢慢开口道:
“你现在走了,一个人走到明天早上也回不去。”
说罢,他打开窗户露出窗外的景色,一望无际的田地。
江玉笙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荒无人烟,还有一条没有尽头的小路。
江玉笙叹了口气,“那我要怎么配合你?”
见对方没说话,江玉笙眉头紧锁,该不会还要她再叫吧?
太羞耻了吧!
她连忙补充道:“我绝对不会再叫了,还有……”
骆泽谦缓缓转过身,低头看着眼前的人双手捂在胸前,小脸气鼓鼓,声音有些激动:
“我卖艺不卖身!!”
骆泽谦:“……”
他低笑,用手指戳了下江玉笙的额头:“事先声明,我这是正经任务,你不要瞎想!”
“我知道……”
江玉笙现在只觉脚趾扣地,尴尬地无地自容。
但还好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小弟就来敲门,恭恭敬敬开口:
“二爷,老大让你过去一趟。”
说罢,还想偷偷朝床上看一眼,却被骆泽谦瞪了回去。
“知道了。”
骆泽谦冷冷开口,“砰”一声把门关上。
江玉笙听门外没再有说话声后,懒懒躺在床上。
可肚子却咕咕叫起来,她揉了下肚子,自怜自艾道:“太苦了,哪位好心人给我送口饭吃啊。”
这边话刚说完,门就被敲响,江玉笙警觉地坐起来。
“谁呀?”
她声音还带着嘶哑,话音一落自己都震惊了。
果不其然,门外那人话头一顿,而后缓缓说道:
“二爷,是我。”
那声音又娇又媚,婉转悦耳,不用见人都知道是个美女。
找骆泽谦的?
江玉笙纳闷,这人不是才刚打入敌人内部,怎么还冒出来个女人?
带着好奇,她慢慢打开了门,只见珠圆玉润的女人媚眼如丝的视线一触碰到江玉笙后,就立刻凝固在原地。
她微怔,“你……”
“二爷,刚出去了。”
江玉笙咳了几声,嗓子慢慢恢复正常,她这才问道:
“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女人端着铁皮饭盒的手又落下,不经意间朝屋里看了眼。
唯一的床上被褥乱作一团,就连蚊帐都被扯下,直愣愣垂盖在床上。
又看了眼江玉笙,额头都是汗水,脸颊微红,脖子上还有些红痕。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当然是江玉笙自己用手一个一个掐出来的,还是在骆泽谦的眼神威逼利诱下。
自然李寡妇不知内幕,她伤心欲绝,主要由于自己并不是初为人事,自然懂得这之中的事。
眼中沁满了泪水,她紧紧咬着唇瓣,“麻烦你告诉二爷,经过那晚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说罢,把饭盒塞到江玉笙手里,扭着身子便离开了。
江玉笙拿着有些温热的饭盒,不知如何是好,这骆泽谦到底什么时候惹了这个桃花债啊。
江玉笙打算等骆泽谦回来仔细盘问一番,她担心漏掉细节,要是导致骆泽谦任务失败就不好了。
但也不知道这桃花,到底做了什么好吃的,饭盒里发出的香气让江玉笙肚子更饿。
她咽了咽口水,决定离饭盒远点,但最终还是耐不住饥饿。
“太好吃了!”
江玉笙满意地摸着肚子,正想继续感叹时,门突然被打开。
骆泽谦手里拎着东西,两人视线交汇,江玉笙心道不好,把桃花的饭全吃光了。
她苦笑两声,干巴巴地说了句:
“你桃花做饭还怪好吃嘞。”
骆泽谦闻言,拧着眉,说道:
“……你又发什么神经?”
他刚把手里的饭盒放到桌上,却发现旁边一个空空荡荡的铁皮饭盒。
这才明白,骆泽谦双手抱臂,低眸看着江玉笙:
“谁送的,不认识人送的都敢吃,心真大。”
“认识的,她说是你死鬼。”
骆泽谦直接被气笑,他憋着笑问道:
“你再说一遍。”
乖巧如江玉笙,连忙一人分饰两角把原本那场面演得惟妙惟肖。
骆泽谦的脸色随着江玉笙的话语逐渐变得铁青,见对方还在继续,骆泽谦声音冷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