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姣茫然抬眸，随后羞涩地回答：“既然神主都这么说了……”
一龙一凤瞪大眼睛，随后对视，默默后退，缩到一边。
不知为何，「?」突然笑了一声。
只是笑意里，听不出情绪。
时姣也琢磨不透「?」的脑回路，但余光瞥到一龙一凤的模样后，主动接话：
“月新酿了一种酒，想呈给神主品鉴。”时姣语气失落，“只是月并无神职，无法在新酿好酒时，就禀告您……”
虽然流言有那么细微差别，但她也的确如那晚所说，又给「?」带来了一份惊喜。
那祂履行约定，又有什么问题？
听时姣提起神职，「?」垂眸与她相望：“你想要什么神职？”
落入时姣耳畔则是：“以你神眷者的能力，你能获得什么神职？”
但一龙一凤听不懂，它们抱得更紧了。
只觉得神主的确如传闻所言，格外宠爱于这个黑发劣等品。
居然还问她想要什么神职！
时姣眸光亮晶晶的，“斟酒官！”
「?」对这个答案倒也不意外，只第一次发觉这个劣等品，似乎也不是那么的贪婪。
又或者说她总能把握好分寸。
获取最大的利益时，还能保全自身。
“允。每七日，你便来神殿替吾斟酒。”
时姣兴致冲冲地行礼，“吾主仁辉！”
再一抬头，面前己无「?」，只有两瑟缩抱在一起的龙凤。
时姣露出笑容，温和无害地说：“月想和金龙神使成为朋友，但神使似乎并不想，既然这样……那月便也不强求。”
时姣转头问凤凰，“不知道凤凰神使是否也如金龙神使一般，只想让月成为仆从？”
凤凰缩小成小鸡仔的模样，遥遥落在时姣肩膀，夹起嗓子嗲嗲地说：“本凤和那条龙不一样的，本凤最爱交朋友了～”
龙不可置信：“凤傲天你！”
“本凤怎么了？月是神主最爱的孩子，本凤又是神主最爱的神使！简首天生一对！”
时姣顿了顿，侧眸问：“你叫什么？”
“凤傲天！”
时姣抬手，凤凰落于她的掌上，时姣另一手抚了抚它的羽毛，温声说：“我们真有缘分啊。”
凤凰虽然不知道哪来的缘分，但还是高呼：“天定良缘！”
时姣走后，龙凤在神域打了一架，其余神兽充当和事佬，还被俩合起伙一起揍了一顿。
之后，就没生灵再管它俩打架了。
它俩打的地震山摇，几次都将在农田里勤勤恳恳的粟秧晃倒。
时姣借小麦麦芽时伸手扶了他一把，回去时，手上又捧了更多的其他农作物。
翌日，时姣带着蒸好又切成小方块便于入口的米糕，和啤酒，去了神殿。
神座之上的「?」高高在上。
对时姣用漂亮的器皿捧着的米糕和啤酒，依然是那副淡漠的神情。
时姣觉得苦杏仁又有点像白开水了。
无趣但有用，还有些离不开。
镜湖神格藏在最深处，微微发着光。
时姣替「?」斟酒后，站在右后方照常开始观察「?」。
「?」灿金长发垂落于神座边缘，赤足踏着不可见的阶梯。
似溶于虚空的白袍袖口抚过桌案，指尖拿起银质酒壶，被祂送入唇边。
姿态说不出的散漫，但每一个动作又都是格外的正经。
像是1＋1=2，但被祂写出来就宛若1＋1=∞般。
不好模仿，可来日方长。
离开神殿，时姣变化不同套路和策略去刷神使好感。
一个月之后，时姣将星见使、织梦神使、日神使、风见使和筑造使的神格收入囊中。
“下次见，筑造使。”
“下次再见，月！”
筑造使在身后目送时姣的背影离开，身侧却传来一道声音：“你觉不觉得……月的背影……和伟大的神主有些相似？”
筑造使回神。
她并不想承认，主要怕给【月】带来一些麻烦，但还是无法说谎。
不能说谎，那就不说，她转头捏着一座小亭子，换了个话题：“你看我新筑造的这个神台，怎么样？”
“很好啊！和神域里所有的筑造物一样的好看！”
筑造使捧着小亭子，失望地垂眸。
果然只有月最懂她。
她要的不是吹捧！
她要的是创造！是灵感！是别出心裁的设计！
她说：“月建议我在中央做个圆形的孔洞，天空上并无筑造物，它可以悬在半空。”
“那会有神使不小心掉下去的，而且它和其他筑造物的作用，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你虽然没有月那般的聪慧，但己经脱离了一般的生灵，因为我也在想，它可以用来做什么。”筑造使将小亭子举起，看向天空，喃喃自语：“什么是神域从未出现过的呢……”
离开的时姣也抬头看天。
她不信宿命。
除非宿命的源头，是由她一手制定。
哪怕堕神台上堕的是她，堕神台也得因她而诞生。
开回溯走捷径的好处就是，时姣在一个月内就将「?」模仿的差不多了。
还剩五天就是下一次替「?」斟酒的日子，她也差不多能获取「?」的第一个秘密了。
期待会随着天数的增加，而被扩到最大。
五日后。
时姣捧着新的点心和青梅酒前往神殿。
镜湖的神格每次使用都很难受，因为不在镜湖，所以西周无论是阳光还是雨水，对她来说都像是毒药一般。
喉咙发紧，双目酸痛，额角也隐隐作疼。
但好在，时姣的心中浮现一个秘密——
【这是祂所创造的第三个世界。】
！？
时姣默不作声地添酒。
「?」似有所觉，瞥了她一眼，突然出声：“你看见了什么？”
“您的秘密。”时姣坦言。
回溯己经被她准备好了，但回溯前，她还是想多探一些情报。
「?」也没有意外，问道：“哪一个？”
“神域是第三个神域。”时姣选中回溯，但并未按下。
她故意说错话，以便获取「?」在纠正过程中，所会暴露的其他情报。
“不。”「?」将酒盏放下，“神域只有一个。”
时姣：“那神域是您所创造的第三个世界？”
「?」没有回答，但杀机己至。
回溯开启，时姣平复好心情，开刷「?」其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