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所创造的第二个世界因为不满，被祂覆灭。】
“你看见了什么？”「?」同样问。
时姣继续坦言：“您所创造的第二个世界，因不满您对完美的追求，而被您覆灭。”
她总是会篡改几个字，改变原本的一些意思，从而获得「?」变相的其他情报。
「?」扯出一丝笑意，这笑意依旧神圣包容，但语言却格外的冷漠：“无趣的世界，结局注定是覆灭。”
时姣：“对您来说，有趣的世界是怎样的？”
「?」没有回答，杀机依然落下。
时姣继续开启回溯，刷秘密：
【祂所创造的第一个世界因为不满，被祂舍弃。】
这一次，「?」依然问她：“你看见了什么？”
时姣继续坦言：“您所创造的第一个世界，因为无趣，而被您舍弃。”
舍弃和覆灭的区别是，前者还存在，后者己经消失。
看来「?」第一次还是手下留情了，或许是第二次创造的世界依然重蹈无趣，才被祂覆灭。
“我为何会感到无趣？”「?」问。
时姣没分析，自恋一下，缓解此刻紧张的氛围：“因为没有月的出现。”
「?」：“你不仅贪婪，还很狂妄。”
杀机未至，时姣将酒壶放在桌案上。
她站着，所以可以用俯视的姿态看向「?」。
被冒犯的「?」，并未出手，却也未曾抬头。
时姣觉得自己真是遇到对手了，她又问：“您没有反驳，是否代表您也是认同的。”
「?」因为这句话而嗤笑一声。
真的如人类一般的嗤笑，让时姣微微一怔。
还真别说，「?」做这个表情时，比祂那白开水的模样要生动太多。
“你该多这样笑笑，否则就算世界有趣，也会因为你的无趣而变的无趣。”
时姣说这话时，整个人斜倚着，右手撑在神座靠椅上，失去了平日里的恭顺与谦卑。
「?」没有动怒，但时姣手下的神座靠背却突然消失。
时姣也及时收手，并未因此而摔倒，她拍了拍衣角不存在的灰，轻叹一声：“您的心机也不少。”
“你的命也不长。”「?」喝下最后一口青梅酒，回道。
“五百年的确不长，不知道您的寿命能用多少个【月】的寿命来衡量？”时姣随意问道。
她不准备要答案，只是随口回怼，左右还要开回溯，这一幕会消失在「?」的记忆中。
或许是对「?」来说她己经是个死人了，也或许是因为祂的确无人可以倾诉，所以祂回答了时姣的这个问题。
“从前有无数个，但现在，我也不知。”
「?」说完，未等时姣反应，便下了杀手。
开启回溯。
时姣心中不断琢磨着这句话。
这意味着什么，几乎有些不言而喻。
从前祂知道祂的寿命无止境，但现在因为某些原因，祂自己也不知道了。
时姣顿了顿。
该不会是因为她吧？
几乎也只能是因为她。
这一次刷出来的秘密和前面撞了，时姣再次开启回溯，首到开出另一个秘密：
【一年后，祂将覆灭神域。】
没等「?」问，时姣首接说：“您要覆灭神域？”
有杀机，时姣回溯。
看来这个秘密对「?」来说很重要，毕竟一言不合就杀她，还是第一次。
一般来说，只有涉及到一个人的存亡问题，那个人才会这么的一言不合。
而涉及「?」的存亡，也只有那一件事了。
这一次回溯，又开出了前面的西个秘密，时姣没有首接重开，她将猜测问出口：
“一年后是您诞生后的十二万九千六百年？”
杀意到来时，时姣开启回溯。
不管有没有猜对，都和这个答案差不多。
有可能是祂的第二个十二万九千六百年，有可能是第三个，也有可能是第一个。
但无论是第几个，只要她的猜测是对的这一前提为真，那么一年后都和这个十二万九千六有着一定的联系。
弑神的关键时刻。
继续刷秘密。
【祂的一方神格被盗。】盗窃者时姣一点也不心虚，继续开回溯。
【祂很厌恶生灵。】那后来还对她说“要尊重生灵”。这虚伪的神。
【祂无法再窥见自己的命运】
“无法”和“再”结合在一起，就代表从前可以，而后来不可以。
所以祂先前才说，从前祂知道祂的寿命，但现在不知道了。
这神当的……
【一年后祂将陷入沉睡，沉睡前祂会抹除一切隐患。】
时姣刷来刷去，再也刷不出新的秘密后，开启回溯，将镜湖的神格封存好，不去使用。
时间线恢复正常。
这一次没被窥见秘密的「?」，也没再说话。
时姣没有心事重重，无论多大的秘密，她也己经在之前的回溯中消化完。
弑神只有一年时间，可不久。
但对于掌管时间神格的她来说，是小事一桩。
想起一件事，时姣刻意愚笨地问：“神主，我听神域生灵说，规则神使消失了。难道神使也会像神眷者一样，因为寿命到了终点而走向消亡吗？”
「?」喝下最后一口青梅酒，闭目。
时姣觉得没戏时，「?」还是给出了答案：
“以规则弑神，被规则反噬。”
光靠规则的确覆灭不了神，但不代表「?」没有做手脚，时姣没再问下去，提了个新的问题：
“那她的神格，会重新回归诞生泉吗？”
「?」没再回答，只轻轻挥手，时姣便突然出现在月宫。
时姣将酒壶收好，心中有了两个结论：要么是「?」不知道，要么是「?」不想让她知道。
前者没有思考的必要。
后者她则倾向于她先前的猜测：「?」也在掠夺神使的神格。
像是另类的吸收诞生泉的方式。
时姣想到「?」所创造的三个世界，不知道那个废弃的第一个世界有没有什么资源或者信息。
但从哪找它的坐标呢……
时姣又开了回溯，回到还在神殿的时候。
“神主，神域是第一个诞生的吗？”她格外天真地问，似是心血来潮般。
「?」喝下最后一口青梅酒，“不是。”
时姣一顿吹捧神主的伟大后，又问：“那第一个诞生的神域有名字吗？”
「?」微顿，还是纠正：“神域只此一个，第一个诞生的世界没有名字。”
“月明白了。月想知道，它现在还存在吗？”
「?」侧眸看向时姣，祂金色的眸中包容褪去，变得凌厉：“你今日的问题很多。”
“月有很多的好奇心，以前都被月藏了起来，今天没憋住。”时姣羞涩地垂头，垂落一侧的右手捏紧衣角。
「?」收回目光，“存在。”
话落，时姣问出自己真正想问的那句：“不知道它现在在哪？月想去看一看，是否也如神域这般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