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搭理她情绪的变化,仍然怒骂道:"大长公主仁孝,明明听得到太后呼唤,还是不出来相见,就是怕太后伤怀!你们敢违背皇命!无视公主的孝心!惊扰太后!简直是要造反了!”
在场小太监,小宫女听后跪了一地,除了还扶着太后的掌事姑姑,皆说着:“皇后娘娘饶命,奴才不敢......”
太后怒急,而公主已然出了宫门。
太后指着我说:“你!谁准许你们把公主送出去的!你是想气死哀家吗!”
我平和说着:“母后,长公主不出来见您,就是怕您伤心。您要为自已凤体着想,切勿辜负长公主与陛下的孝心啊。臣妾奉旨操办和亲事宜,如今事毕,便先回宫了。”随后吩咐道:“莫让太后在风口站久了,太后病情更加沉重,你们担当不起!”
太后气结:“你!"一声后,吐血晕倒。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太后抬回寝宫,我趁机悄悄吩咐道:“快,将这群不知死活的奴才统统抓起来!他们明知太后病重,竟敢如此叨扰,害得太后病情加重,必定心怀不轨!绝对不能再让他们留在宫中!全部拉出去杖毙!”
这时,太后身边的掌事姑姑站出来,大声喊道:“皇后娘娘,您怎么敢这样做?老奴可是太后的陪嫁!”
“哼!一个小小的奴才,如今竟敢公然顶撞本宫!看来你们确实有意加害太后!来人啊,先把这个掌事姑姑杖毙!”我指着那个气焰嚣张的掌事姑姑怒声喝道。
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已听到的话,颤抖着说:“你敢!太后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然而,我的命令已经下达,侍卫们迅速行动,将太后的人通通都拖走了,并当场杖毙。太后身边的人就这样被彻底清除。
太后终于在三天后苏醒过来,但她还没来得及注意到周围的奴才已经被更换。紧接着,她立即宣召大臣,并向皇帝提出要求,希望能把大公主接回来。
理由是太后病重,非常想念女儿,如果不这样做,她甚至愿意立刻死去,并让言官记录下皇帝的不孝行为。
皇帝犹豫不决,正准备答应的时候,我走进了房间。
当我到达时,大臣们已经跪满了一地,嘴里说着:“太后保重凤体……”之类的话。
我厉声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诸位大臣怎么会跪在母后的宫殿里,这成何体统?如果你们想要商议国事,就应该去前朝!现在你们在这里打扰母后,是不是不想让她老人家康复呢?太医多次叮嘱过,太后不能过于劳累和情绪激动。现在她好不容易醒来了,你们难道是想害死她吗?”
大臣们惊恐地磕头说道:“微臣们不敢啊!是太后娘娘宣我们来此的。”
我看了一眼太后,她仍然手扶着额头,似乎随时都可能晕倒过去,但又偷偷地瞄着我这边。
我骂道:“母后病糊涂了,你们也糊涂了吗!还不跟陛下滚回前朝!后宫是尔等该来之地吗?”
陛下见势不妙,转身就想开溜,但他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太后终于忍不住开口喊道:“给哀家站住!皇后,你好大的气派!大长公主可是哀家唯一的亲生女儿!难道哀家连问都不能问一声,是谁,把哀家的女儿远嫁到他国的吗?哀家如今病重,难道连让女儿回来看一眼都不行吗?”
我听到太后的质问,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镇定,恭敬地回答道:“臣妾不敢。只是母后,大长公主确实是您的女儿不假,但她同时也是我朝的大长公主。和亲之事指名道姓就是她,这也是无奈之举。大长公主最后不见您便离开了,就是不想让您为此事忧心忡忡。她希望您能早日康复,所以您现在应该听从太医的建议,静心养病才是啊。不要再伤神,以免让皇上和大长公主担心啊!”
太后怒目圆睁,指着我怒斥道:“你!好一个巧舌如簧、能言善辩的皇后!你的女儿同样也是长公主,为何不让你的女儿去和亲呢!”
皇帝听了护着我道:“母后,您是病糊涂了吗?朕与皇后的女儿尚未及笄,如何算和亲也是皇妹先去。何况,她是大长公主......”
太后哭诉道:“好一个皇帝!为了皇后敢顶撞哀家!你也知道她是你的皇妹!哀家就这一个女儿!如今,病重你都不能将她留在哀家身边敬孝吗!非要让我们母女分离,死后都不得安宁吗!”
众大臣听后忍不住议论纷纷,有的甚至说着太后如何可怜,虽并非皇帝亲生母妃,却为皇帝登基操劳多年,皇帝实在不该因一已之私,就顶撞太后,将长公主送去和亲云云......
而只有我知道当年,太后选中皇上,不过是因为他性子柔软,好拿捏。而这些大臣里,除了我与贵妃家族,大多与太后有旧。自然是向着太后说话,但是皇帝不知,一时之间,他好像真的错了一般,低头说着:“儿臣不敢。”
这时,贵妃与太后的侄女也来了,说是听闻太后苏醒,前来看望。行了礼后,看着满地的人,不敢说话,站在了一旁。僵持的空气,缓和了些许。
我紧紧拉住陛下的衣角,挺身而出,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哽咽着说道:“母后,您病得如此严重。有些话,臣妾本不该说出口,但看到您对皇上产生这样的误会,实在不忍心再隐瞒下去。
您可知道,当您伤势严重,急需血亲药引来挽救生命时,是我和陛下下令让您的侄女为您提供的。”
“那又怎样呢?”太后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也并不在意别人对她的付出,似乎是她所处高位,理所应当被如此一般。
这时,太后的侄女,那位贵人,听到太后不以为然的态度,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的神色。我看着她手中手绢明显紧了紧,复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