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是离开花街吧。”
宇髓天元阴沉道,视线一直都没有看向炭治郎两人。
“万一这里所潜伏的,真是上弦之鬼,低级剑士根本无力应对。”
“一旦有人断绝联系,便可视为已经牺牲,我不知道泷泽那家伙在干什么,但他的能力毕竟能和柱比肩,接下来就由我单独行动吧。”
说完,宇髓天元站起身。
“不,宇髓先生!我们......”
“不必感到羞耻,活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你们还年轻,没必要着急去送死。”
说完,伊之助刚想开口挽留,结果回过神来,原地只剩下一片烟尘。
......
“是因为咱们还处在队内最低的阶级,所以才得不到他的信任吗......”
“你干什么傻呢?咱们已经晋升为倒数第四的【庚】了。”
“哎?”
见炭治郎还有些疑惑,伊之助便伸出右手。
“显示阶级。”
话音刚落,伊之助的手背上便出现了一个【庚】字。
什么啊.....
“当初在藤之山上做那个什么选拔之后,不是有人在咱们手上比划过一顿的吗?”
“我好像隐隐约约有那么点印象,但当时实在是太黑了,所以直到现在才知道有这么个说法......”
说到这,炭治郎垂下头,伊之助见状直接拍了一下炭治郎的肩膀。
“打起精神来!”
“抱歉!你说的没错!现在可不是消沉的时候!我在今天之内应该就能查完自已那家店了!等天一黑,我就立刻赶去萩本屋和你会合!”
“在我抵达之前请务必忍耐,单独行动是非常危险的。”
“凭什么!?”
“俺就说萩本屋有鬼了!你就该现在直接跟俺过去才是!你这脑子也太蠢了吧!”
伊之助揪着炭治郎的脸道。
“你,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了?”
伊之助不停的锤打着炭治郎。
“宇髓先生不是每天夜里都有在店外监视的吗?”
好痛......
“但即便如此善逸还是不见了,连烈豫先生也失去音讯,伊之助卧底那家店的鬼也不知所踪。”
“痛痛痛,不,不要再锤我了。”
炭治郎护着自已的脑袋。
“所以我猜花街的建筑里,很可能藏着暗道。”
“暗道?”
听完炭治郎的话,伊之助停下了手。
“没错,而且从鬼并没有出入过店铺来看,鬼很可能就是正在店里工作的人。”
“假扮类在店里工作,为了不被识破,鬼肯定会将人类模仿的惟妙惟肖,杀人时也会极其小心谨慎,以免留下蛛丝马迹。”
“对啊......杀完人之后得花不少时间收拾烂摊子,毕竟血迹可不是随便就能清理干净的。”
伊之助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这里是不夜之街,有利于鬼的因素有很多,但不利于鬼的因素同样存在,那就是到了晚上必须出来工作,不然就会引起同事的怀疑。”
“我觉得,善逸和宇髓先生的妻子们都还活着,连烈豫先生都拿回了武器,失去音讯,看来这次的鬼真的很强大。”
“我会以此为前提,把她们救出来。”
“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怀着同样的想法付诸行动。,另外我也不希望看到你出现意外。”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炭治郎看着伊之助,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你刚刚墨迹了一大堆,正好都是我想对你说的!”
时任屋。
“剩下的准备我自已来就好,你们先去吃饭吧。”
“好!”
鲤夏对着旁边的两个花童柔声道,花童回应后便嬉笑着离开了房间。
鲤夏照着镜子,微笑着。
“鲤夏小姐。”
听到声音,鲤夏微微一怔,随后转过头,便看见了已经换上鬼杀队队服的炭治郎。
“抱歉突然前来叨扰,我要离开时任屋了,可以麻烦你帮我把这段时间的食宿等费用转交给老板吗?”
说完,炭治郎便从怀中取出一个鼓鼓的信封放在地上。
“小炭,你这打扮......”
鲤夏看着炭治郎愣了神。
“其实之前是出于无奈才男扮女装的,其实我是男人,”
“啊,这个我知道,根本一目了然嘛,声音也是。”
啊?
炭治郎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
“我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你是男孩子了,也因为想不通你为何男扮女装跑进青楼里工作而烦恼过。”
......
想不到一早就暴露了......
“看来你是有难言之隐吧,你担心须磨妹妹这件事是真的,对不对?”
“是的!这份心意绝非虚假!我一定会设法把失踪的人们带回来!”
鲤夏看着炭治郎,心中也已经明了了一切。
“谢谢,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呀,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即便是身为青楼的女子,也仍会有人愿意娶我为妻,我现在真的好幸福。”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更担心要继续留在这里的大家的安全。”
“就算身边真的发生了诡异的事情,我一个弱女子无从查起啊。”
“这是自然!请不要放在心上,带着笑容离开这里吧!”
“我可不希望你也稀里糊涂的消失不见啊,小炭。”
炭治郎微微一笑,朝着她举了一躬后便消失在原地。
在这没多久,身后传来动静。
“是忘了什么东西了吗?”
鲤夏回过头,但站着的不是炭治郎,而是,堕姬。
“没错,所以必须现在吃掉,免得不小心再忘了。”
“毕竟过了今晚,你可就要赎身了呀,对吧?鲤夏?”
炭治郎此刻正在屋顶四处张望着。
太阳已经跟着落山了,我得尽快去找伊之助。
突然,炭治郎的鼻子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令他不由得流下冷汗,神情转而惊恐。
有气味,微弱的甜蜜气味......
是鬼!是鬼的气味!
而且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