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可惜。”
寒决故作神秘地嘟囔了一句。
“绝好的机会居然不好好把握。”
“不过没有关系,你想改主意了我随时欢迎,【随时】哦,我一直都在。”
说着寒决就离开了贫民窟。
等到寒决走后,妓夫太郎才放下心来。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
“哥哥,那家伙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要是有,哥哥会把他打哭的!”
“哥哥好厉害!哥哥,我要去工作了,就先离开啦。”
说完,梅离开了贫民窟,临走前还朝着妓夫太郎挥挥手。
妓夫太郎回应了过后便继续到街上接生意去了。
赚了钱,妓夫太郎心情大好,讨债打人时都挂着笑,路过些门店的时候买了大饼,还是加了肉馅的带回家。
正好碰上妹妹下工,两个人一起走在街上,梅抓着手里的肉馅饼啃着。
虽然饼皮糙得跟墙皮一样,可梅却觉得她从未吃过那么好吃的饼,因为那是哥哥买给她的。
妓夫太郎也从未觉得自已如此幸福过。
寒决的那点小插曲被他抛之脑后。
要是每天都能这样就好了。
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要是……那一天永远也没有到来就好了……
第二天,妓夫太郎再次上街接生意,却在游荡时当面碰上了寒决。
“嘿!又见面啦!”
寒决仍旧嬉皮笑脸的。
“怎么又是你……”妓夫太郎小声嘟囔着,但毕竟他人还算不错,妓夫太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又一次警告了他一遍别乱花钱。
“话说,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不考虑。”
“如果是因为你妹妹的话,我可以把她一起接走的。”
妓夫太郎看着寒决,似乎在辨别这句话的真伪。
摆脱奴隶身份,离开花街吗?
那会很美好吧?
“你需要我干什么活?”
“啊,这个……”
寒决有些支支吾吾。
“会死,你可能会在自由前就死。”他如是说。
【死】一字萦绕在他心头,那最后的一点期望破碎。
生命很重要,没命了,再多钱也无法享受。
他不敢拿小梅的性命来赌那虚无缥缈的未来。
“不,我拒绝,我不能拿我妹妹的命来赌那什么狗屁【未来】。”
“别那么着急嘛,如果活了下来,你和你的妹妹就可以过上幸福生活。”
“不!你再不走的话,我可就动手了。”
说着,妓夫太郎举起了手里的镰刀,寒决只是退开了几步,随后收起了笑。
“可惜了,倔强如你也会有求人的时候,只是没到罢了,不怕后悔的话,觉得还来得及的话,你仍旧能来找我。”
说完就离开了,很快消失在街的尽头。
奇怪的家伙……
这时妓夫太郎被旁边富贵的人给叫走了。
——————
也不知道哥哥怎么样了,好想念哥哥。
梅看了眼窗外。
都这么晚了,哥哥该差不多回去了。
好,接完这个客人就走!
梅这样想着,很快,一名武士打扮的男人来到了梅身前的老鸨面前。
他凑在老鸨身边说了什么然后径直走向梅。
“你叫,小梅是吗?”
“是的客人。”
“这根发簪送给你。”
“谢谢。”
梅接过发簪,男人的神情流露出一丝惊喜,随后咽了咽口水盯着梅。
梅并不知道,在花街,收下了男人给的发簪意味着什么……
“跟我来吧。”
梅点头,跟着男人上到了二楼的房间里。
男人关了门,盯着漂亮的梅,身体愈发燥热。
“有经验吗?”
“什么?”
梅在想着这根发簪能卖多少钱,能给哥哥买什么样的好吃的。
男人见梅一脸迷茫,有些怀疑。
“你收了我的发簪,你难道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意思?”
男人嘴角上扬,这就意味着梅是还没有过的。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还是第一次,虽然年纪小了些,但无伤大雅,想想还有些激动。
男人缓缓靠近梅,高大的身影将梅笼罩进阴影里。
“女人收了男人给的发簪,可就要被那个男人给**……”
梅面露惊恐,刚想转身离开却被男人抓住了手腕摁倒在地上。
“别以为你装作不知道就能了事了,我可是馋了你很久了。”
梅大声呼救,可没有人回应。
“我和老鸨谈好了,没人会来救你的,你就乖乖的被我……啊———!”
还没等男人说完,梅眼神狠戾,抓紧手里的发簪刺了下去,将男人的眼睛刺穿。
“啊啊啊啊!该死的臭娘们!”
梅趁他不注意,抓住他的衣领一下一下的刺下去,鲜血四溅,但她身为女人,又才十三岁,力气根本没多少,很快就被男人压制在地,连手都给掰骨折了。
“啊———!!!”
楼下的老鸨听动静还以为开始了,但直到听到尖叫声和怒吼声才发现不对,连忙冲到楼上。
撞开门,就看见梅被刺瞎了一只眼的男人摁着。
“天啊!客人您!”
“别废话,拿绳子过来给我捆了这臭娘们!”
老鸨惊慌的拿了绳子,替梅捆上。
“该死的家伙!还想对我动手?做你的梦去吧!等我哥哥回来了,我让他把你们全打哭!”
梅嘶吼着,连带着漂亮的面孔都一起扭曲。
男人越看越心烦,直接抬脚踹在了梅的腹部。
“噗啊!”
梅直接吐出一口鲜血,蜷缩在墙边,而男人似乎不解气,又快步走上前一脚接着一脚踹着。
“那个,客人!?请不要这样,她毕竟是我们家的……”
“少废话!”
男人看了眼旁边的蜡烛,心念一动,转头阴森的看着老鸨。
“喂,老太婆,我加钱,我出去把她烧死。”
“这……”老鸨有些犹豫。
“双倍!”
“没问题!”
老鸨一听有钱拿,便大手大脚的抬着梅从后门离开,然后来到空无一人的街上。
男人看着梅,“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脸蛋。”
他在出来前拿纱布处理了伤口,随后吩咐老鸨拿了酒、布条和火把。
男人把布条捆在了梅身上,又把酒淋在了梅的全身。
“混蛋!你要干什么!”
梅歇斯底里的吼着,酒精刺激着她的鼻腔,眼眶被熏出了眼泪,头发湿哒哒的黏腻在一起,挡住了她的脸。
“呵,只是你应得的,死娘们。”
随后,将烧着火的火把扔到了梅身旁的酒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