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议会结束,潜藏的危机

“无惨大人……驾到了。”

随着黑死牟的话音刚落,猗窝座便感受到了一股强大而熟悉的气。

也是在那一瞬间,所有鬼都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无惨把弄着手中的器皿与试剂。

那是他最后从那个人身上讨来的最后筹码。

“妓夫太郎“死”了,上弦之月已出现空缺。”

无惨平淡地开口,专心于手中的工作。

“果真如此吗?那属下真是罪该万死,毕竟妓夫太郎是属下引荐的,花街那一战属下未能及时赶到……”

“属下该如何谢罪呢?需要属下将眼球挖出来吗?还是……”

说着,童磨的手伸向了他的眼眶。

“我要你的眼球有何用?我早已料到他会失败,一是因为堕姬,二是那家伙也在。”

“如果一开始就让妓夫太郎出面,根本不会惊动他,此战也早已告捷。”

“让敌人中毒后,他完全可以以逸待劳,等敌人毒发身亡……罢了,都过去了。”

“但也并非毫无用处,在“死亡”的最后一刻,我从他那里换到了更有价值的东西。”

无惨举起试剂中鲜红的血液平视着它,透过那血液凝视着在自已之下的众鬼。

“真是无聊透顶,永远都是残留人类部分最多的鬼最先被杀死。”

“算了,就这样吧,我已经对你们不再抱有任何期待了。”

无惨的面色平静,但从话语中能感受到一丝愠怒。

“您怎么又说起这种让人伤感的话来了~属下可曾辜负过您的期待呢?”

听了童磨的话,无惨捏着器材的手气的捏紧。

“产屋敷一族至今仍存活于世,【蓝色彼岸花】就更不必说了,不过它现在也不需要了。”

“都几百年了,为何鬼杀队仍旧存在?我曾经也有让你们去寻找过蕴含他血液的【蓝色彼岸花】,那几百年里为何没有一点讯息?”

“我真的……逐渐想不通你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了。”

说着说着,无惨的手上青筋暴起,一股恐怖的威压四散开来,吓得众鬼低下了头。

“吚吚吚!大人您息怒!您息怒啊!”半天狗更是直接趴在了地上。

一瞬的沉默,黑死牟率先开口。

“大人的话,属下无言以对,产屋敷巧妙的把自已隐藏了起来。”

言毕,童磨也顺着黑死牟的话发言。

“都怪我不擅长探知和搜索,这可如何是好呀……”

“无惨大人!属下与他们不同!”

玉壶突然大喊一声。

“属下已经掌握了能帮助您尽早实现宏愿的情报!就在不久前……”

玉壶的话还没说完,他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回过神来,无惨正端着他的头颅静静地凝视着他。

“我最讨厌的就是【变化】,情况的变化、肉体的变化、情感的变化,无论任何【变化】都意味着【衰败】。”

“就像泷泽烈豫一样,一想到现在的自已竟是别人失败的产物,我就感到心烦!”

无惨的力道越来越大,但玉壶并没有感到恐惧,只是颤抖着身体,因为他在兴奋。

啊,无惨大人正捧着我的头,多么荣幸之至啊……

“我最喜欢的是【不变】,就是永远处于最完美无缺的状态之下,上弦时隔一百一十三年再次被击杀已经让我不快到了极点。”

“不要在这个时间点一脸傻笑着向我禀报尚未完全确定的情报。”

说完,无惨手一松,玉壶的脑袋随着重力径直落下去,掉回他身体旁的时候,血洒了一地。

鸣女见到身体一颤,刘海掩盖了面部,看不清她的情绪。

他们能不能快点各回各家啊……

“看来之前是因为你们上弦的身份,对你们太过娇惯了,我现在奉劝你们一句,今后再拼命一点吧。”

“玉壶,确定情报真实性后,与半天狗一同前往吧。”

说完,房门突然关闭,无惨离开了。

“一切听您吩咐!!”半天狗把头埋的更低了。

玉壶正在思考接下来的对策,突然听见了童磨的呼喊。

童磨过来把他的头捧起,笑嘻嘻的看着他。

“玉壶阁下,你得到了什么情报呀?我也想一同前往~可以告诉我吗?说来听听呗!”

他话音刚落,童磨的半个脑袋就当着玉壶面的被削掉一半。

“无惨大人对你下命令了吗?赶紧给我消失。”

猗窝座一脸不悦地看着他,仿佛随时都会打起来。

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刚才挥动的拳头也应声落地。

“猗窝座,你有些过了。”

猗窝座刚回过神来,黑死牟就来到了他的身旁站着,压迫感十足。

“没事啦,黑死牟阁下~我本人完全不在意哒。”

“我这句话并非为你而讲,只是担心,顺序的错乱进而导致主从关系的裂痕。”

“哦!原来如此!”童磨一副恍然大悟。

黑死牟淡淡的看了眼猗窝座,道:“猗窝座,你要是不满,大可以申请上弦换位的血战。”

这次轮到童磨站出来说话了。

“别这么说嘛,黑死牟阁下,就算猗窝座阁下提出申请他也不是咱俩的对手呀~”

“我明明是在猗窝座阁下之后才变成鬼的,却率先得到晋升,他多少心里会有些不平衡,你就多体谅一下他嘛~”

“我是顾及他的感受才特意没有避开,这只是个玩笑而已啦~而且这种玩闹很有益于大家增近感情啦。”

黑死牟听着童磨的话,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略略侧身,不知是在对谁说话。

“身为上位者自当游刃有余,没必要要对下位者过于吹毛求疵。”

“猗窝座,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

“当然。”

猗窝座侧过头,怒视着他。

“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是吗?那……”

“多加努力吧。”

黑死牟头也不回地走了,随着铿锵的琴音,他也彻底消失在了原地。

“您慢走,黑死牟阁下~下次再见啦~”

两人看着黑死牟消失的方向。

“哎呀,总感觉自已似乎并没能成功介入你们的对话中呢,但你真的想太多了,猗窝座阁下。”

童磨一转头,却见猗窝座飞身走了。

“我话还没说完呢!猗窝座阁下!”

“请把我和半天狗送到同一个地方去!”

这时,玉壶耳朵处两个酷似触手的小手扭动着那颗脑袋,是的童磨也注意到了他。

“等等!把我也一起……”

童磨的话还没说完,鸣女一个弦音便将半天狗和玉壶传送走了。

……

“喂———!琵琶姐姐!麻烦把我也送到他们那去吧?!”

“我拒绝。”鸣女淡淡开口。

说着又是一次弹拨,童磨回到了他的房间。

“啊呀呀,一个个都好冷淡呢。”

这时,童磨的房门被推开,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跪坐在门边。

“教主大人,有信徒来拜见您了。”

“啊,是吗?抱歉,让他们久等了,等我把帽子戴上先。”

童磨抓起了一帮的帽子戴上,随后盘坐着,手托着脸。

“好了,让他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