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军一路应付着工友们的恭喜和询问，心情越来越好。
走出轧钢厂大门的时候，阳光正好。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恶有恶报，这句话果然没错。
易中海折腾了这么久，最终还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现在好了，没了工作，没了收入，看他还怎么在院里装大尾巴狼。
沈建军越想越觉得痛快，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接下来，就该专心准备自己的婚事了。
……
南锣鼓巷95号院，中院易家。
易中海脸上的依然明显，尤其是左边脸颊高高隆起，像个发面馒头。
右边脸颊也是青紫一片，嘴角的血痂还没有完全愈合，此刻正坐在靠背木椅上发着呆。
他活了几十年，从没像这两天这样感到身心疲惫。
一大妈看着易中海失魂落魄的样子，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老易！你这是怎么了？”
“老易，这下咱们该怎么办？”
一大妈的声音颤抖着，眼神中满是绝望。
“没了工作，没了收入，以后的日子…”
她欲言又止，因为光是想想都让人崩溃。
也许是被一大妈的话刺激到，易中海从发呆中醒过来。
他咬牙切齿地回应：“都是那个沈建军害的！”
“要不是他，我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每说一个字，嘴角的伤口就牵扯得生疼。
但比起身体的疼痛，内心的愤怒和不甘更让他痛苦。
没过多久，何雨柱也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
左眼肿得像个紫茄子，几乎睁不开。
“一大爷，您这边情况怎么样？”
何雨柱的声音闷闷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厂里的处分下来了，我被撤掉了食堂领班的职位，降级为切菜工。”
“工资也从37块5降到了27块5。”
易中海听到这话，心中更不是滋味。
自己是首接被开除，连27块5都没有了。
“柱子，咱们得去找老太太商量商量。”
易中海强撑着站起身。
“这口气，咱们不能就这么咽下去！”
两人一起来到后院聋老太的屋子。
敲了敲门后，首接推门而入。
聋老太正坐在炕上，看到两人的惨状，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
听易中海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说完，聋老太怒骂：
“你们两个蠢货！”
“我早就说过不要正面硬碰硬，偏偏不听！”
“现在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易中海痛苦地捂着脸：“老太太，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我都被开除了，一辈子的心血全毁了！”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和后悔。
从学徒工干到八级钳工，这么多年的努力，就这样付诸东流。
何雨柱也愤恨不平：“我也被撤了食堂领班的职位。”
“而且那沈建军这小子太狠了，下手一点不留情！”
“我这眼睛到现在还疼得要命，估计好几天都消不了肿。”
聋老太冷笑一声：“哼，现在知道疼了？”
“当初让你们忍一忍，等找到机会再动手，你们偏不听。”
她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杵。
“急功近利的结果，就是这样！”
易中海不服气地争辩：“老太太，那您说当时该怎么办？”
“眼睁睁看着他在那里嚣张？”
聋老太白了他一眼：“至少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老太太，您说现在该怎么办？”
易中海咬牙问道，眼中满是不甘。
“沈建军那小子马上要结婚了，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得意吧？”
聋老太眯着眼睛思考了片刻。
“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你们说的那个连派出所民警都敬畏的老头，很有可能就是沈建军的靠山，不然哪有那么巧，刚好在那里站出来给沈建军说话？”
“要真是这样的话。”
“我也帮不了你们什么了，只能从长计议。”
她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阴沉。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沈建军那小子得意不了多久的。”
听到这话，易中海眼中重新燃起了仇恨的火焰。
“对！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这个仇，我记下了！”
何雨柱也跟着点头：“沈建军这孙贼太狂了，早晚要栽跟头！”
聋老太却摆摆手：“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你们两个先老实待着，等风头过了再说。”
易中海不甘心地问：“那就这样算了？”
“当然不能算了！”
聋老太的眼中闪过一道狠毒的光芒。
“但是要讲究策略，不能再像这次一样蛮干。”
“沈建军现在风头正盛，硬碰硬只会自取其辱。”
何雨柱有些疑惑：“那我们该等到什么时候？”
聋老太阴险地笑了笑：“等他结了婚，等新鲜劲过去。”
“人啊，得意的时候容易放松警惕。”
“到时候再找机会下手，成功率会高很多。”
易中海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他现在己经没有工作，没有了经济来源。
最重要的是，在院里的威望也彻底扫地。
以后想要号令其他人，恐怕是不可能了。
“老太太，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易中海的声音带着一丝乞求。
“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总不能坐吃山空。”
聋老太沉吟了一会儿：“你的技术还在，可以去找些私活干。”
“虽然挣得不多，但总比饿死强。”
易中海苦笑一声：“私活哪有那么好找？”
“而且我现在这个样子，谁敢用我？”
聋老太冷哼一声：“那就怪你自己当初不听劝！”
屋子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三个人各怀心事，都在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良久，聋老太才开口：“行了，你们先回去吧。”
“这几天都给我安分点，别再惹事。”
易中海和何雨柱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走在院子里，看着沈建军家门紧闭，易中海的拳头攥得嘎嘣响。
此仇不报，他易中海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