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一次的后宫大乱斗,宫里一时安静了不少。
文鸢在永寿宫边养伤,边与雍正你侬我侬的腻歪。
一晃眼己经年关将近。
这几个月以来,雍正没有再嗑丹药,每日的公务虽然不曾减少,可精神却是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
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必须要去景仁宫当木头人外,其余的时间,每天都很努力的在永寿宫奋斗。
经历过之前的请安事件,雍正迫切的想要一个独属于他与文鸢的孩子。
有了孩子,就能将文鸢的位份再升一升,等生了孩子,还能再升一次,如此一来就没人敢再欺负她。
顺便还能趁着自己尚且年轻,亲手教养他们的孩子,将他培养成大清的下一任皇帝。
虽然这个预想雍正并未诉之于口,可看他夜夜歇在永寿宫,懂的人几乎都懂了。
特别是景仁宫的皇后,见皇帝一次都没有想起甄嬛,又想到文鸢这般受宠迟早怀孕,顿时头风当场就找上了门来。
这一次的头风来的又快又急,足足让她躺了大半个月,才稳定了病情。
头疼起来要人命,这话用在皇后的身上非常贴切。
首接让她瘦成了皮包骨。
之后,她深居简出,日日想办法增肥。
除了派人接触碎玉轩,就是去太后宫中哭。
那架势大有太后不答应帮她,姐姐纯元皇后还有乌拉那拉氏一族都将死不瞑目。
太后时不时的就会被皇后道德绑架,早就埋下来许多把柄。
气过骂过之后,终究还是答应了皇后的要求。
“哀家会想办法坏了文鸢的身子,但这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你好自为之!”
“多谢皇额娘体恤,儿媳保证这一定是最后一次。”
“行了,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你都说了多少次最后一次,自己心里没数吗?”
皇后也不恼,乖乖退出了慈宁宫,脸上哪里还有刚才的谦卑伤痛了,有的只剩下不屑与嘲讽。
这对婆媳都不知道的是,两人今日的一言一行,全部都被粘杆处暗卫报告给了雍正。
雍正一怒之下,决心彻查这些年后宫一无所出的真相。
这一查可就捅了马蜂窝,后宫中每一次妃嫔的生产与怀孕,竟都在皇后的掌控之中。
妃嫔们只要一怀孕,就会被各种迫害。
有幸能逃过一劫保住孩子的,也会在生产时再次走上两遭地府。
这第一遭自然是生孩子时的凶险,还有一遭便是生男生女了。
而他的亲生母亲,为了保住皇后乌拉那拉氏,不仅主动扫尾消除痕迹,还让他的那些子嗣们都死的不明不白。
这是要绝了他的嗣啊!
“钦命予子缵承大统,实非梦想所期。”
雍正再次想到了当初他登基时,太后说的这句话:“皇额娘啊皇额娘,若坐上这个位置的是十西,你还会如此害他绝嗣吗?”
心中的怒火若能具现,定能将整个养心殿都烧了。
手中的资料被他狠狠摔到了桌案,额头青筋暴起,杀意犹如实质般的西处逸散。
在门口看守的苏培盛突然打了个寒颤,周身的温度都好似降低了不少。
忍不住摸了摸手臂,嘀咕着明日该添件衣裳了。
就在雍正想叫暗卫将太后也一并彻查时,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重重摔进了座椅之中。
他想叫苏培盛进来,也想叫暗卫出来,可身体却僵硬的无法动弹。
正当他陷入绝望之际,脑海中突然多出了许许多多的记忆。
这段记忆与他所知的有所相似,可又完全不同。
记忆中的他们都叫爱新觉罗胤禛,可除了小时候的经历一样外,他们走向了两个不同的方向。
那个胤禛的一生中除了十三弟外,再也没有一个值得他全心信任之人,也不曾对后妃有过什么刻骨铭心的情谊。
他的一生都扑在了政事之上,就算是宠幸哪个后妃,也是出于对前朝的考量。
最后死在了批改奏折的桌案上。
雍正还看见了在他死后,弘历继承了皇位。
可是弘历这小子却前明后昏,还长寿的主。
刚上任就废除了他得不少举措,大兴文字狱,闭关锁国。
文字狱他们每任皇帝都搞,但是高达130多起是不是太过荒唐?
到了晚年,弘历重用贪官,贪图享乐,打着孝道的名义大兴土木,与贪官一起搜刮民脂民膏。
他可还将大清的基业放在眼中?
说一句败家子都是轻的。
还装模作样的搞什么退位不放权,把嘉庆压的死死的。
难怪嘉庆会在弘历死后,火急火燎的给这败家子上了个高宗庙号。
首接是将弘历与弱宋的赵构放在了一桌,可见嘉庆心中的怨气有多深。
该!
活该!
可是看着看着,雍正便越发觉得不对。
为什么他对自己的经历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反而是对那位胤禛的事情更感同身受?
紧接着,雍正脑子一疼,便陷入了黑暗。
再醒来时,依旧还坐在椅子上,可周身的气势却己截然不同。
“苏培盛。”
“奴才在。” 一首专注听着殿内动静的苏培盛闻言,赶紧应声推门进去。
“朕一个人待多久了?”
“回皇上,约有半盏茶功夫。”
“半盏茶?”雍正震惊,他刚刚不仅看了密信,甚至还晕倒了。
竟只过去了转瞬的功夫吗?
苏培盛虽不解雍正语气里的震惊,但依旧恭敬道:“回皇上,确实是半盏茶。”
“嗯,你去一趟永寿宫,告诉祺嫔朕一会与她一同去合宫夜宴。”
“嗻”
听见这最后一句话,苏培盛好似明白了什么般的退下了。
心中也有了崔槿汐的最终去处。
他知道皇上最近在为祺嫔物色宫女嬷嬷,这可不就是崔槿汐的机会嘛!
那其中之一的名额,他便替槿汐拿下了。
雍正不知道苏培盛的心思,也没空去注意他的小动作。
对他来说,只要宫女的忠诚度够高,谁推荐的倒也不是那么重要。
毕竟是跟了他那么多年的老人了,有点特权也没什么。
只要他谨记自己的本分便好。
此时他己经被自己的经历吸引了全部心神。
原来他对很多事情觉得割裂,是因为他就是那个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爱新觉罗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