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子见小姑娘凶巴巴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说:“行,我让徐家人来,总行了吧!”
胡夫子气呼呼地说。
“胡夫子如果因为这件事,你却别对待我弟弟,我也会告到山长那里去。”李鱼又说。
胡夫子气的胡子都来了。
心想: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难缠?
不一会儿,徐家来人了,是徐家大郎。
徐家大郎急忙问道:“我家格品出什么事了?”
胡夫子气恼道;“全班人都把徐格品给告了,简首是无恶不作,你瞧把人家给打的。”
徐大郎一个劲儿道歉,这几天家里事儿够多了,小兔崽子又惹了事。
“胡夫子,您先别生气,我去问问格品倒是为何打架?”
徐大郎抹了一把汗。
自己的儿子他最清楚了,在家就是说一不二的小霸王,跟着他一起来的是本家的一个侄子,两个人在一起调皮捣蛋。
二弟给他托了后门,才把两个兔崽子送了过来。
他不知道,徐二郎走的是胡夫子的后门。
徐格品见到爹后委屈的眼泪汪汪:“爹,你知道李正简的姐姐是谁吗?”
“我管人家姐姐做啥,我就问你为何要打架?”徐大郎怒道。
“我为了给二叔出气,他是大石村李家姑娘的弟弟,她家卖的破点心有毒,他姐还是被我二叔退亲的,要不是他家,二叔能被祖母骂吗?”
徐格品不服气地说。
“啥,你说什么?你欺负的孩子是大石村李家的?”徐大郎问。
“对,我就要打他,他们李家把咱家搅合的鸡犬不宁。”
徐格品气冲冲地说。
他和二叔关系最好,是二叔说的,只要徐格品欺负了李正简,就是在帮二叔。
不一会儿,徐大郎拉着儿子的手出来了。
“人家让徐格品道歉。”胡夫子说。
“胡夫子您误会了,我们家和李家有点过节,这是不怨格品,那李正简也不是个好东西。”徐大郎说。
“这是书院,请注意你的措辞!”胡夫子怒道。
徐大郎没有说话。
“你们有过节,那是你们家的事,孩子们在书院打了架,我就要管,现在是你儿子把人家打的浑身是伤,不道歉,他们两个都退学吧。”
胡夫子摆摆手说,他给了徐二郎面子,把他侄子弄进来了,不能因为他侄子犯了错,把自己的差事给丢了。
“胡,胡夫子,有话好好说,格品道歉,道歉……”徐大郎说道。
徐格品被县上书院退回来了,如果这个书院再让他退学,他就真没地方去了。
徐大郎也不敢把孩子领回去,母亲知道了又要生气。
想想家里的情形,徐大郎叹了口气,一巴掌拍在儿子的后脑勺上骂道:“不争气的东西。”
徐格品被打的生疼,又不敢哭。
这时候李鱼牵着宝哥的手进来了。
“胡夫子!”宝哥和李鱼彬彬有礼的打了招呼。
徐大郎第一次见李鱼,杨柳细腰,柳叶弯眉,皮肤吹弹可破,真是个极美的人儿。
他心里一动,慌忙挪了眼。
“这是李正简的姐姐,格品你可以给正简道歉了。”胡夫子眼皮撩了撩说道。
徐格品抬头看了爹爹一眼,怯怯出声:“对,对不起李正简,我不该打你!”
李正简郑重地说:“你以后不许欺负人,不许说我姐姐的坏话,不许欺负小班的同窗,你要是再犯怎么办?”
徐格品一愣,看向爹爹。
徐大郎扯出一个笑说:“不能再犯了,品儿己经保证过了。”
“如果再欺负宝哥的话,我一定告到山长那里去,谁也别想安宁。”李鱼一字一顿地说。
徐大郎吐出一口气。
这件事就算暂时过去了。
李鱼从书院出来,春丫都要急死了。
她在前门等了好久,不见宝舅舅出来,也不见小姨出来,她又跑到后门,只见后门是锁着的。
她和看门的大爷说了好几次,要进去看看,都被拒绝了。
看到小姨出来,春丫都要哭了忙跑过去问:“小姨,宝舅舅没事儿吧?”
李鱼笑着说:“没事的,徐家来人了,徐格品己经当着我们的面给宝哥道了歉,想必是不敢欺负宝哥了。”
春丫这才放下心来。
“以后我天天送宝舅舅来书院。”春丫晃晃胳膊说。
“好,那就交给你了,对了,让你宝舅舅教你认字怎么样?”李鱼笑着说。
“啊,小姨,我打架行,我没读过书呀?”
春丫有些犹豫,又有点期盼。
“今天晚上,回去就让他教你。”李鱼说。
“行,我学,我娘说了,外祖父会写字,会读书可厉害了呢,我也要学。”春丫有些激动。
两个人走到馄饨铺子前。
李婶子看到她们两个过来了,忙跑过来问:“鱼儿呀,今天怎么没来呀?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了?”
“李婶子,过两天我们再开门,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我娘身子也有些累了,歇几天。”
李鱼笑着说。
“也行,咱这生意确实受影响,我这半天了,一份也没卖出去呢,哎呦,真是愁死人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玩意!”
李婶子骂骂咧咧地一顿输出。
“李婶子,我们先回去了!”李鱼打了招呼,拉着春丫走了。
“我们去药铺。”李鱼说。
“去干什么?”春丫问。
李鱼:“给你外婆抓几副药,调理下身体。”
春丫点头跟在后面。
刚要进药铺,就见到一个带着大斗笠的人,把脸挡的严严实实,差点没撞到春丫的身上。
春丫闪了一下,让那人过去。
李鱼看着他的脚步一顿,李鱼对人的脚步声很敏感,她抬头看向他。
她嘴里说了两个字:“黄蜂!”
那人看向李鱼说:“在哪里?”
李鱼没说话,进了药铺。
她口述方子,给梁氏配了一副药。
小二提着药包给她,李鱼付了钱,往外走。
戴着斗笠的不见了。
“小姨……”春丫疑惑地想问什么,被李鱼给制止了,李鱼问起了她家里的琐事。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出了镇子,走到僻静地方。
从一棵大树后闪出来一个人,斗笠往上抬了抬问:“李姑娘,它在哪里?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