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后，Thermos唐老板把田晶晶叫去，说Thermos的新年演出，想请她把把关。
自从开始在天启的兼职，田晶晶推掉了所有演出活动，一个多月没去Thermos。
田晶晶当即赶去。
老唐解释：“没办法……你不过来，店里没一个能跳的。上个月几个金主都不来，生日派对都上别处搞去了……我只好请了个新演员……但她水平太差。元旦的大派对我怕她hold不住……我想着能不能请你抽空点拨一下……”
演出舞台上，一个戴着凤羽面具、穿着红色表演服的新舞者，正在演练天女散花的舞蹈动作。
服装造型与舞蹈学的都是红心女王，但技术上差得太远。
动作非常僵硬，一看就是初学者，根基不厚。
但这个新舞者身材极好，丰胸翘臀。即使技术有缺陷，也引得台下的公子哥连声叫好。
中央卡座上，苟海跟他那群狐朋狗友在一起，鼓掌喝彩吹口哨。
苟海冲舞者招招手，“爬过来。”
舞者从管上下来，当真西肢着地，爬到苟海面前。
苟海拿一杯酒，喂到她嘴里。
女舞者仰脸的一刹那，田晶晶心跳漏了一拍。
是田野。
接着苟海脸露淫笑，张开双臂。田野顺势爬进他怀里。
苟海又倒了一杯洋酒，亲自喂她，还伸了一根手指到田野嘴里。
田野就势含住了。
田晶晶气得几乎眼冒金星，恨不得冲上去首接甩她两个大耳刮子。
田野怕是疯了吧！放着梁真这么老实靠谱的男人不要，偏偏要跟苟海混一道上去！
但苟海认识她。田晶晶不敢贸然现身。
她只能耐着性子等在角落里，眼睁睁看着苟海对田野各种龌龊，而田野不仅不抗拒，反而还很享受似的一一配合。
终于等到田野结束表演去后台。
一进更衣间，田晶晶就把田野堵上了。
“小野你是不是疯了！”田晶晶上来就骂。
田野酒精上头，面颊潮红，伸手就推田晶晶，“你少管我。”
“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田晶晶气得发抖，“不是跟你说了别搞擦边，你怎么又——”
田野一声冷笑，“搞笑吧？这不是你最喜欢演的场子吗？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田晶晶被她堵得一噎。
她气冲冲道：“梁真师兄那么靠谱。我把他介绍给你，你对他冷嘲热讽。苟海这么个人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拿你当狗叫你在地上爬，你还真就爬地上啦？！”
田野微微冷笑，“梁真？笑死。山沟里飞出来的凤凰男。我陪他一晚上，他能给我几个钱？我陪海哥玩个晚上，他首接甩我一万。你回去跟梁真说，什么时候他一晚能给我一万，我也陪他睡。”
田野说着推开田晶晶，要往外走。
田晶晶拦住她，“你难道看不出来，那苟海就是个老色匹？”
田野吃吃地笑起来，“是啊。姐你还真说对了。姓苟的都是老色匹。你以为苟启就好到哪里去吗？”
田晶晶一惊。
她忽然想起来，去天启兼职，苟启几次三番要跟她拥抱，还想跟她接吻。
田野红唇一勾，轻声道：“姐姐，苟启说他没睡我，你不会真就信了吧？”
田晶晶咬牙。
田野笑，轻轻一抬脸，“姐姐，你真的很好骗。他不过在你面前卖个惨，你就全信了他。”
田晶晶扬眉，“你是说……”
田野说：“是！那天在省城的酒吧，当着那么多人，我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姐姐你忘了吗？苟启他爹给了我爸妈二十万的封口费，要我永远不提这件事。如果苟启从来没动过我，他爸爸为什么要给我爸妈赔钱，又为什么要把他送去美国呢？”
田晶晶猛然一震。
田野看着田晶晶震惊的表情，不由得嘲笑，“你果然信了。他怎么跟你说的？说他被冤枉的？从来没碰过我，当晚喝醉了根本不可能上床？”
田晶晶愣住。
田野盯着田晶晶，眼睛一眨不眨。
“那我告诉你真相。
“苟启跟他父亲、跟他哥哥一样，就是一个猥琐变态、无耻下流的老色匹。
“他从小到大最喜欢的东西不是别的，就是洋娃娃。他的屋子里有满满一堆洋娃娃。他爸骂过他。他哥说他比他还变态。”
田晶晶惊呆了。
洋娃娃……
田野用平静的语气，诉说着最疯狂的事情。
“高中那会，从你拒绝苟启开始，他就把目标转向了我，因为他觉得我跟你长得很像。脸，胸，屁股……这是他原话。不信你去问他。
“那时的我才十六岁，又知道什么呢？我只知道他帅，他有钱，他爸爸搞房地产。要是真能嫁给他，我就成了少爷的夫人。那对一个十六岁的小女生，是多大的诱惑啊！所以，当他向我提出要求，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苟启不仅睡了我，还睡了不止一次。而且每次睡我的时候，他嘴里都叫着你的名字。”
田晶晶整个地愣住了。
田野看她震惊的表情，越发觉得好笑，“姐姐你还是太单纯了。你真应该听听他在我耳朵边讲的那些话。
“‘在一中，你姐姐最漂亮，你排第二。’
“‘你姐姐真是可爱。我恨不得把她做成洋娃娃，天天抱在怀里亲她。’
“‘小野，你跟你姐姐长得真像……却比你姐姐更加性感可爱……’
“‘你姐姐不让我碰，你总该让我碰一下吧……’
“‘哎，什么时候，你姐姐也能像你这样，乖一点就好了……’
田野压低声模仿苟启的语气说话，配合坏笑，惟妙惟肖。
田晶晶背上一点点泛起鸡皮疙瘩。
“你骗人。”她说。
田野笑了。
“我骗人，还是他骗人？”
她笑着笑着，眼睛里泛起泪光。
“姐姐，拿你的大脚趾想想。我诬陷苟启，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就是他想要彻底清除的黑历史。他恨不得把我剁成肉馅。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苟启为什么跟苟海混在一起？因为他们根本就是一路人。
“看看苟日新，你就明白了。他玩过多少女人？养过多少孩子？他现在的夫人也是小三上位啊。有其父必有其子。苟日新把苟启送出国是为了教育吗？不，是为了保护和包庇。都是一丘之貉。
“可是你那么天真。苟启一喊冤你就信他。我说什么你也不相信。你情愿相信那老色匹，也从不相信自己的妹妹。那随你。”
田野向门口走，表情极冷酷，“姐姐，你放一百个心，我比你聪明。至少我不给人白嫖。所以你管好自己就行了。我的事，真不用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