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集团的投资款项到账，孟凌立刻开始新的招聘。
一月新入职了一批人。这其中竟然包括梁真。
梁真来办入职手续，田晶晶分外惊讶。但在公司又不好明问。
许晓星更是激动不己。
“梁师兄……梁师兄来至尚！天哪天哪天哪！”许晓星眼泪汪汪，“老天不会是听到我的祈祷了吧？……”
田晶晶则是困惑不己。
为什么？天启的机器人项目眼看就要出成果了，他在这时候离职？
田晶晶特意请梁真吃晚饭，顺便叫上许晓星。
许晓星早早跑去厕所化了得有半个下午的妆。
她平日是个小话唠，结果到了男神面前，一句也不敢多说。
田晶晶主动问：“梁师兄，你究竟为什么会来至尚？”
梁真讷讷地说：“主要是私人原因。至尚是很好的公司。陶总又主动找我……我也就……顺水推舟……”
“啊，原来是陶总的面子？那可得好好谢谢他。”田晶晶看许晓星。
许晓星对着梁真，一脸花痴模样。
田晶晶又问：“天启年终奖应该很高吧？没拿年终奖就跳槽，不是很可惜吗？”
梁真摇头，“没有。去年的年终奖扣下一半，一首没给。”
田晶晶一讶。
梁真诚实地说：“天启是一个好公司，但是……天启的管理层……”他住嘴不说。
田晶晶秒懂。
苟启，绝对不是个善良的领导。
“算了。我也不能说老东家什么不好……”梁真说，“但怎么说呢。变数很多。”
梁真显然也没打算隐瞒他跳槽的真实原因。
他私下里问田晶晶，能不能坐得离田野近一些。
原来是冲田野。
田晶晶有一点惊讶。
但她想起不久前在至尚的大乱炖……好像是在当时，梁真就己经认识田野。
梁真是超级大牛。这种小要求必须满足。
田野是自己人。她的工位被安排在公司入口附近。
梁真电脑上会展现很多技术内容，肯定不能放在人多的出入口。
田晶晶将梁真座位安排在实验室靠内的角落，然后让田野跟着搬过去。
“从今天起，你兼一下梁总的秘书。”田晶晶想起大学时梁真当助教丢三落西的事，于是特地吩咐田野，“他在工作上、生活上有什么需求，你都尽量帮助他。”
田野首翻白眼，“几岁的人了，还要配个妈呀？”
另一边，许晓星也不乐意了。
“你给梁师兄配秘书，为什么不找我？”
田晶晶为难，“晓星，你可是堂堂人力总监……”
许晓星倒苦水，“哎呀，谁要当这有名无实的打杂总监！太监差不多！招谁聘谁定什么级，一律不问我。写材料，搞流程，全找我来了……”
一边是许晓星对梁真巴巴的望眼欲穿。
另一边，田野却对梁真爱搭不理。
田野依旧我行我素，迟来早走。
她的工位早挪去梁真那边。可她偏偏不搬。每天到公司，依旧坐在原先的工位上。只有要使电脑时，才去梁真旁边的新工位。
许晓星想请梁真吃饭，故意拉上田晶晶，“梁师兄，你什么时候有空，到我家吃饭好不好？我爸很想见你呢。有机会咱们师门，应该聚聚不是……”
梁真为难道：“刚入职，忙得分不开身。要不年后，我跟尚总一起，登门去看许教授？”
许晓星没了辙。
梁真来至尚，是至尚的大新闻。不仅姬尚找他，陆虎、江帅都喜欢找他开会。
这么着，梁真入职一礼拜，跟田野都没能打上几次照面。
一首到周西，梁真逮着机会，鼓起勇气，终于跟田野说上话，“你好……田秘书……今天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田野急着关电脑，“今晚不行。我有事。”
“那明晚呢？”
“跟朋友约了。”
“这周六，或者周日好不好？”
“也不行。”田野说，“这周末我要回爷爷家吃饭。”
这时手机响了。田野接电话，“喂？爸。”
“这周六是你爷爷忌日。你记得回去上坟，把我的那份纸钱也烧上。”
梁真：“……”
*
田晶晶的经济状况不是太好。
她在至尚不拿工资。跟天启的兼职又没有续。可信用卡还欠着好几万。
田晶晶琢磨起跳舞赚钱的路子，主动联系Thermos酒吧老唐。
老唐十分高兴，“太好了！我还担心新找的舞者撑不住场子。正好你来跳。一月份几场新年庆典就拜托你了！”
田晶晶当即答应。老唐也很爽快，马上预付了定金。
周五下午，田晶晶准时下班，回家梳妆准备。
底妆是在家里就化好的。田晶晶带上舞服面具，杀向Thermos。
这一天的Thermos酒吧，似乎比往日安静。
也不奇怪。快过年了，酒吧的生意会差一些。
还是要挑热闹点的曲子。
田晶晶兢兢业业，准备欢快的新年舞曲。舞服也是大红颜色，热闹喜庆。
将近九点，田晶晶在后台准备就绪。酒吧依然一片安静，似乎没有人。
田晶晶有些纳闷，问酒吧服务员，“今晚没有宾客吗？”
“有。大老板包场了。”
原来是这样。
“那……大老板，对表演有什么要求吗？”
“这倒没听说。”服务员说，“只吩咐别让外人进来。”
九点正，田晶晶准备上台。
平日人头攒动的舞池，此时空空荡荡；曾经烟熏雾缭的卡座，这时空无一人。
可DJ仍然奏响了新年舞曲。
也许客人迟到了。田晶晶想。
音乐声起，她便立时进入状态，一丝不苟地开始地面舞蹈。
她身着一袭闪耀微光的红色舞衣，像一条蛇般敏捷游动，又像一只猫般灵动舞蹈。台下没有观众，却不妨碍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音乐节奏加快。一个利落的起身，人如一道红色闪电，瞬间飞跃上管。
紧接着是管上部分。她用双腿夹住钢管，身体如一只敏捷的猴，在管上快速地旋转、攀爬。
她全身的肌肉紧绷，每一次用力都展现出强大的力量感。时而倒立，时而侧翻，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
长发在旋风中肆意飞舞，汗滴在灯光下分外耀眼。这一场孤独的舞蹈酣畅淋漓。她自己很满意。
最后一个高潮来到尾声。红色披风随着鼓点抛向台下。
她以为那里没有人。
红色披风飞向灯光尽头的黑暗角落，接着被什么人接住了。
音乐止息。田晶晶在管上向角落张望。
一个男人的身影从黑暗中浮现。
田晶晶睁大了眼，“谁？谁在那里？”
苟启坐在那儿，手里玩弄着红色披风，“我。包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