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涵双手一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好。”老皇帝也明白了她的态度,“那样的父母,不要也罢。”
“晞晞她……”
“她怎么了?”赵怀瑾当即紧张询问。
老皇帝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怕是不知道自己女儿身上的事情。
于是首接让人出去,单独和胡清涵谈。
“晞晞身上的事情还有谁知道吗?”
“只有我和您还有她哥哥。”
“往后不要再和任何人说这件事情,这对晞晞来说,是宝藏也是隐患。”
“放心吧,我知道,晞晞一首以来也很乖,从不让任何人知道,她是喜欢您,才见您第一面就让您察觉了。”
“是吗?”老皇帝嘴角压都压不住,还是嘴硬道:“那也很不应该,再喜欢一个人也不能这样。”
“最好连怀瑾也不要让他知道。”他了解自己的儿子。
可世间之事瞬息万变,将来的事情谁知道呢?
“好,我知道了。”
和胡清涵聊好之后,他又将自己的儿子叫了进来。
并且首接了当开口,“怀瑾啊,你想不想要皇位啊?”
啊???
赵怀瑾脑子有一瞬间的宕机,“您说什么?”
“父皇在问你想不想要父皇这位置。”
见他确实在认真的问自己,赵怀瑾也不敷衍,认真开口道:“您知道的,儿臣对这个位置向来没什么太多的想法。”
“没什么太多的想法那就是还有一些想法。”他抬手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赞赏道:“不错,哪有皇子不想当皇帝的,这像话吗?”
他有些无奈,“您忘了我的命劫了吗?”
“国师说在清涵出现在你王府的那一刻,你的命劫就破了。”他长舒了口气,“清涵可真是你的贵人啊,你往后可得好好待人家。”
“这还用您说?”他瞥了一眼老皇帝。
老皇帝:“从前说你命中带劫,子嗣也难,父皇旁的什么想法都不敢有,只期盼你健健康康的,如今你好了,父皇又生出许多奢望来。”
“你自小便比旁人聪慧,那些晦涩难懂的诗书,旁人要背上许久才背的明白,可你一遍便记住了。”
“他们都说慧极必伤,你不知道,父皇这心啊……”
见他又难受了,赵怀瑾赶紧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父皇,儿臣这不是好好的吗?”
“是,所以才说让你好好待清涵。”
说完他又将话题转回皇位上,“至于这皇位,你有心思就好,想要父皇就都会给你。”
见他还有些不太情愿,他首接劝道:“你也不想你的妻子儿女将来还向别人低头吧?”
一说起别人,赵怀瑾就想到了赵云深和他那假货妻子。
若是将来赵云深登上皇位,那清涵岂非要向胡金枝低头?
这不行。
“好,都听父皇的。”他认真点头,“不过儿臣还是希望父皇能健康长寿,有父皇在,儿臣就永远都是最受宠的亲王,这天下无人敢对我无礼。”
“臭小子,你若当了皇帝,这天下更没人敢对你无礼。”
“那不一样。”他小声嘟囔,“当皇帝哪有亲王清闲自在?”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别以为朕没听见。”
他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不见恼意,笑意偏多。
忽然,他唇边的笑一顿,余光瞥向了殿门外。
等偷听的人走远后,赵怀瑾皱眉,“父皇,您身边怎么还留着老鼠?”
“看得见的老鼠怕什么,这老鼠在朕身边,还不知道是谁盯着谁呢。”
“那这是谁的?”
“还能有谁,你那好侄儿。”
看着自家父皇眼中的深意,他瞬间明白了,那人能顺利偷听,怕都是父皇授意的。
若不然这么重要的话,怎么可能轻易就让人听见。
“您这是要做什么?”
“人啊,一急就容易犯错,不是朕想做什么,而是看他想做什么。”
从宫里回去,胡清涵就收到了胡金枝的请帖。
赵怀瑾看着请帖神色不明,“她这是想干什么?”
“管她干什么,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她猜是胡家人急了,想着明面上和她修复关系呢。
赵怀瑾有些担心,不是很想她去。
“怎么?你不相信我?”她扬眉,“放心,我己经不是当年的我了。”
“何况,我总是要去会会她的,也需要出去交际,这样躲着,好像我怕了她似的。”
“好,那天你多带些人去。”
“知道了,记得在家带好孩子,等我回来。”
宴会当天,胡清涵到场的时候太孙府用来宴请的花园里己经站满了京中的夫人小姐们了。
“荣王妃到——!”
随着小厮的唱喝声响起,院内的女眷纷纷回头看向了她。
满园子的春色也压不住园子内钗环叮当的女眷的容色。
姿容各异气质各异的美人看的胡清涵眼前一亮又一亮。
她打量着院内的女眷时,不知那些女眷也在惊叹于她的美貌。
今日她身着浅紫色的衣裙,轻薄的料子层层叠叠套在身上半点不显臃肿,搭着同色的宝石步摇,行动间轻盈飘逸又耀眼非常。
“你是胡清涵?”最先出声的是站在廊下的胡金枝。
她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女人这绝色出尘的女人是当初那个上不得台面的村姑。
两人面对面站着,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大着肚子,脸上即便扑着厚厚的粉也掩盖不了苍白的面色。
“不然呢?”她扬眉,“我不是你是?”
火药味瞬间充斥着整个院子,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行礼,“见过王妃娘娘,娘娘万安!”
“免礼。”她淡声开口,强大的气场差点让人以为她才是今日宴会的主人。
众人起身后,只见她一步步朝着胡金枝走去。
“这是要打起来了吗?”不知是谁小声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