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病房窗帘缝隙,在沈轻舞手背上投下细长的光斑。她刚给楚烬掖好被角,就看见念晴的幼儿园老师李薇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孩子在美工区的照片——念晴正用蓝色蜡笔在纸上画蝴蝶,而李薇的手腕上,赫然戴着与基因乐园标志同款的银手链。沈轻舞放大照片,发现李薇办公桌的抽屉半开着,里面露出份文件,标题隐约是「蓝蝶基因筛选报告」。
「楚烬,萧景,」她猛地转身,却发现两人早己醒了,楚烬正在用平板追踪李薇的手机定位,萧景则皱着眉翻看幼儿园的监控录像。「李薇昨晚十点还在幼儿园,」萧景把屏幕转向她,画面里的女人正用紫外线灯照射念晴的绘画本,纸张上浮现出蓝色的基因图谱,「她在检测念念的基因反应。」楚烬补充道,定位器显示李薇此刻正在星芒大厦附近的咖啡馆。
商战的暗线突然缠绕到孩子身上,沈轻舞攥着手机的手发颤,念晴昨晚说的「老师总摸我手腕」此刻如冰锥刺心。她想起母亲日记里夹着的婴儿基因检测单,念晴的血型那栏被红笔圈了又圈——RH阴性AB型,和楚烬、萧景一模一样。「基因乐园要找的『完美容器』,难道是念念?」萧景的声音沙哑,手臂的伤口牵扯得他脸色发白,楚烬却己挣扎着下床,扯掉输液管:「去幼儿园,现在就去。」
三人冲进念晴的教室时,李薇正拿着采血针靠近孩子的手指。「你干什么!」沈轻舞一把挥开她的手,采血针掉在地上发出脆响。念晴吓得躲到沈轻舞身后,手腕的银镯突然发烫,照亮了李薇藏在围裙下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是念晴的基因序列,每个碱基对都被标上了蓝蝶符号。「她是基因乐园的首席研究员,」楚烬踢开李薇的包,里面掉出叠照片,全是念晴从出生到现在的偷拍,「当年就是她给萧振宏做的基因实验。」
李薇突然笑起来,从口袋里掏出遥控器:「晚晴以为用基因修复液就能毁掉一切?她女儿的基因里,可藏着萧振宏的终极密码。」她按下按钮,教室的投影仪突然亮起,播放的不是动画片,而是沈轻舞父亲当年接受基因改造的录像。「你父亲的基因缺陷,在念念身上被完美修复了,」李薇逼近一步,眼里闪着狂热的光,「有了她的基因,我能造出 hundred 个商业奇才,星芒将成为我们的傀儡!」
萧景猛地将沈轻舞和念晴护在身后,楚烬则扑向李薇,两人在讲台边扭打起来。念晴突然举起蓝蝶故事机,里面播放出苏晚月的临终录音:「李薇……她才是害死晚晴的真凶……」录音戛然而止,李薇的脸色骤变,抓起桌上的裁纸刀刺向楚烬。沈轻舞尖叫着推开楚烬,刀刃划破她的手臂,鲜血滴在念晴的银镯上。
银镯突然爆发出强光,将李薇手里的平板电脑震落在地。屏幕碎裂的瞬间,基因序列图浮现出隐藏信息——那是一串银行账号,关联着星芒所有匿名股东的资金流向。「账号的最终受益人是……」萧景捡起碎片,瞳孔骤缩,「是晚晴阿姨的慈善基金会!」沈轻舞看着账号,突然想起母亲去世前说的「把爱存进星星银行」,原来那不是童谣,是基因密码的暗语。
警笛声由远及近,李薇被制服时,口袋里掉出枚蓝蝶戒指,内侧刻着「晚月」二字。楚烬捡起戒指,指腹擦过刻痕,突然想起苏晚月在监狱里说的「李薇当年冒充我接近晚晴」。商战打到此刻,所有线索终于汇集成环:李薇利用苏晚月的身份渗透星芒,而母亲早就识破了她,用基因修复液和慈善基金会设下双重陷阱。
星芒大厦的董事会会议室里,沈轻舞将念晴的基因报告投影在墙上,每个蓝蝶标记都对应着一位老股东的名字。「当年晚晴阿姨把忠诚股东的基因片段植入念念体内,」萧景调出资金流水,「李薇以为在收集基因武器,其实一首在给我们转账。」楚烬补充道,手指划过报告末尾的备注:「由沈晚晴、楚志、萧正共同验证通过。」
念晴突然爬上会议桌,把蓝蝶贴纸贴在每个股东的名字上:「妈妈说,贴了蝴蝶的都是好人!」老股东们看着孩子纯真的笑脸,不少人红了眼眶。沈轻舞想起母亲常说的「星芒是家」,原来真正的商战不是零和博弈,而是用爱把对手变成家人。
深夜的星芒别墅,沈轻舞在母亲的梳妆台抽屉里找到个丝绒盒子,里面是枚蓝蝶胸针,胸针背面刻着念晴的出生日期。楚烬和萧景同时想起李薇平板电脑上的基因图谱,念晴的生日正是启动所有修复程序的密钥。「晚晴阿姨在念念出生那天,就为星芒买下了保险。」萧景的声音带着敬畏,沈轻舞却突然落泪——母亲用生命布下的局,最终由外孙女来解开。
念晴在儿童房睡得正香,蓝蝶银镯放在枕边,发出微弱的蓝光。沈轻舞替她盖好被子,手机突然收到条匿名彩信,只有一张照片:李薇在警车里对着镜头微笑,手里举着张纸条,上面写着:「基因乐园的种子,早己播撒在星芒的土壤里。」
楚烬和萧景同时看向窗外,星芒大厦的玻璃幕墙上,不知何时出现了无数蓝蝶投影,在夜色中闪烁如鬼火。而此时,星芒的官方邮箱收到数百封匿名邮件,标题统一为:「申请激活蓝蝶基因权限」。
沈轻舞看着邮件列表,又看看熟睡的念晴,突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李薇的落网不是结束,而是基因乐园终极计划的启动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