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日·晨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油麻地的唐楼上,给这座古老的建筑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阿英站在唐楼门前,手指死死攥着褪色的门帘,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舍和紧张。搬家工人的板车上,那口陪她嫁过来的破木箱在众多崭新的皮箱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岁月的见证,承载着她过去的记忆。
老五兴奋地绕着汽车打转,眼神中满是好奇和兴奋。他的小手不小心碰到了车门上锃亮的镀铬装饰,瞬间被烫到了手指,疼得他首吸凉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阿英赶紧蹲下身,轻轻吹了吹他的手指:“小心点,别碰坏了。”
“当家的……”阿英的声音发颤,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确定,“这房子……真能住人?我昨儿做梦都梦到在皇宫里迷路了。”
阿月正小心翼翼地把杂货铺的账本装进藤箱,听到阿英的话,手一抖,算盘珠子哗啦啦撒了一地。她连忙蹲下身去捡,嘴里嘟囔着:“这可怎么办,账本可不能弄丢了。”
石松走过来,轻轻拍了拍阿英的肩膀:“放心吧,那房子虽然大,但住着很舒服。你们很快就会习惯的。”
阿英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不安:“真的吗?”
石松点了点头,眼神坚定:“真的,你们会喜欢那里的。”
劳斯莱斯银魅缓缓驶入铸铁大门,八个孩子的惊呼声差点掀翻车顶。老西把脸贴在车窗上,鼻头压得扁平,眼睛瞪得溜圆:“阿爹!这花园比我们整个村子都大!”
喷泉的水珠溅到阿英手背上,她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恐。小丫则首接躲到了大姐身后,那些修剪成动物形状的黄杨灌木,在她眼里仿佛会吃人。
梁安琪穿着新做的藕荷色旗袍站在台阶上,珍珠项链在阳光下泛着柔光。她刚要开口,就被孩子们旋风般掠过——他们发现了泳池。孩子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这……这是”老二指着主卧卫生间的马桶,满脸困惑。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天真和不解,仿佛在问这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阿月惊恐地看着浴缸的金质水龙头:“当家的,这水能喝?”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阿英则对着电冰箱又摸又敲:“不用冰块的冷窖?”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好奇,仿佛在探索一个全新的世界。
当自动吸尘器突然启动时,全家人都跳了起来。老六首接钻到了餐桌底下,把铺着的意大利刺绣桌布扯下来半截。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恐和好奇,仿佛在躲避一个未知的怪物。
晚餐时分,梁安琪不动声色地纠正着孩子们的餐桌礼仪。她的动作优雅而自然,仿佛这一切都是她与生俱来的气质。
“叉子要从外往里用,”她轻轻托起老三的手腕,“汤匙要像画彩虹这样舀……”
阿英注意到她给每个孩子碗里都夹了爱吃的菜——老五的咕咾肉特意挑走了青椒,小丫的鱼腩剔得干干净净。她的动作细致入微,仿佛在照顾自己的孩子。
夜里,阿月看见梁安琪在书房给老大补英文。昏黄的台灯下,两个脑袋几乎挨在一起,梁安琪的发梢垂落在习题本上,像一幅水墨画。她的声音轻柔而耐心,仿佛在引导孩子走进一个全新的世界。
主卧阳台上,阿英和阿月并排坐着。远处港岛的灯火倒映在阿月眼里,闪烁不定。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也带来了城市的喧嚣声。
“那姑娘……”阿英绞着睡衣带子,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你看当家的……”
阿月突然轻笑:“比男人婆和那些强多了。至少孩子们都喜欢她。”
楼下传来钢琴声,梁安琪正在弹《月光曲》。老五光着脚丫坐在她身边,小脑袋随着节奏一点一点。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专注和享受,仿佛完全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
清晨,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柚木地板上投下斑斓光影。八个孩子穿着崭新校服冲下楼,皮鞋踩出一串欢快的鼓点。石松站在楼梯拐角,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梁安琪己经帮孩子们熨好了校服,她的动作熟练而细致,仿佛在做一件艺术品。阿月走进厨房时,看见她正用粤语教厨娘怎么做西多士。她的声音轻柔而耐心,仿佛在传授一个重要的秘诀。
“姐姐早,”梁安琪额头沁着细汗,“我按您家乡的法子腌了酸菜,一会儿可以尝尝。”
阿英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辛苦你了,安琪。”
梁安琪微微一笑:“不辛苦,我喜欢照顾孩子们。”
石松站在楼梯口,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温暖。他知道,这个家因为梁安琪的存在,变得更加温馨和和谐。
石松心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港岛,一脸的无辜:“梁安琪,我肯定是要截胡的,系统任务,我有啥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