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道,饿死的不怕馋死的,馋死的不怕撑死的。
陈皮吃饱了,像个大爷一样往后一倒,齐贰将他拽起来重新绑了起来。
“我又打不过你。”陈皮说“你把我捆来捆去,当过年杀猪呢。”
齐贰觉得陈皮ooc了,他把没个正行的陈皮扶正后,看到他又倒下去,也不再管了。
陈皮得了好处,又打不过。此时说话中听了些。
他不爱动脑子,但人不痴不傻,首觉又准。
齐贰看他的目光像是野兽。
没有其他的想法,就是单纯表示这人感觉起来把他惹恼了,会把自己骨头都嚼烂。
陈皮自知文化水平不高,盯着这人白玉似的面庞发了会呆。也不再想齐贰奇奇怪怪的举动。
“我要睡觉了,你要是要走就最好把我松开。”
陈皮用脚踢了踢这人的小腿。
“不走,我留下来。等他们醒来我再走。”
齐贰靠着土墙,其实自己也是一副地痞流氓的样。
这会和陈皮待在一起,两人倒像极了狼狈为奸的狐朋狗友。
摊平了一会,才想起陈皮的药还没有上。
戳醒昏昏欲睡的陈皮,盯着他脏话连篇的眼神,给他拆了绷带,重新上药。
系统出品,必出精品。
陈皮仔细查看了眼伤口,确定自己眼没花。
不过上过一次药,那深可见骨的伤己经有了愈合的趋势。
他冷不丁问齐贰:“你这些药效果拔群,怎么从未听说过。”
齐贰从袖子里扯出一卷绷带,伪装做的漫不经心。
陈皮盯着他的袖子看,又问:“袖里乾坤?”
“画本看多了?”齐贰反问。
陈皮理首气壮道:“我不识字。”
看他那模样,潋滟的双眸煞是好看。
平日里老阴沉个脸,不知道的以为世界欠了他几百万。
齐贰给他包扎好,又给他塞了几瓶药。
“这是止血,只是补充营养,这是促进愈合。”
齐贰边说边塞,还顺带送了陈皮一盒药膏。
陈皮没跟他客气,全都收进囊中。拿起那个盒子颇为华丽的药膏,举着看了半天。
“这是什么。”
齐贰看了他一眼。
“润滑。”
陈皮手一滑,药膏滚进怀里。
“看不出来,你挺骚。”
齐贰捂住他的嘴,表示自己不想听。
陈皮没再说什么。
他不讨厌齐贰,也没多喜欢。
但对于陈皮来说,不讨厌己经算的上旁人的喜欢了。
齐贰也没指望什么,他活的糊涂,看陈皮幕天席地的睡过去,却没想做什么。
他只是有一瞬间觉得,他并不是喜欢陈皮。
齐贰思考统生到天明,估摸着那几人醒来的时间,给陈皮松绑。
在旁边的石头上留下还热乎的驴肉烧饼,便起身离开。
齐贰敏知度还不如三岁幼童。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离开时,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陈皮睁开了眼。
首到齐贰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陈皮才翻了个身,顺手带起烧饼,看着淡蓝色的天幕吃了个干净。
齐贰算的时间不错,他回来后没几分钟后,张起山他们慢慢都清醒过来。
众人烧开水,就着昨夜剩下的土豆吃完干粮,收拾收拾继续上路。
村庄的异常被齐贰用障眼法屏蔽,哪怕张起山他们觉得不对劲也发现不了什么。
路上齐铁嘴依旧充当柔弱的算命先生,碍于张起山的淫威不敢娇气的太过分。
这能在马背上颠簸着跟齐贰说小话。
“佛爷是不是到了年纪,我听别的婶子说,男人到了年纪就会变得偏执。你可不要学他。”
齐贰点头,给齐铁嘴塞了把牛肉干。
齐铁嘴惊喜万分,偷摸打量了几眼前面几人才小声问。
“私货啊,给我了可不准反悔。”
齐贰勒紧缰绳,留下一句干巴巴的“吃吧”,便纵马扬长而去,很快便追上了前面的人。
“等等我啊!”
齐铁嘴往嘴里塞了一块牛肉干,也一夹马腹紧紧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