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当众更衣?

“谢凝渊?你怎么也晃悠到这儿来了?怎么着,是比剑比腻了,想换换口味?”

松亭雪慵懒地斜靠在雕花椅背上,一条腿随意地搭在另一条腿上,整个人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闲散劲儿。

他微微眯起眼睛,双眸似有若无地扫视着周围,眼神中藏着几分戏谑,像是在看一场滑稽的闹剧。

薄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玩味的弧度,似笑非笑间,脸上的神情显得既轻佻又不羁。

他记得虚灵洞天开放前的那一个月,可真是热闹得紧。

各大家族、门派,乃至于那些平时不怎么露面的妖族,都派了不少弟子前来。

正值春日,桃花嫣红,柳丝轻拂。

松亭雪作为最年轻的圣君,那可是忙得团团转,脚都几乎沾不了地。

好不容易逮到个空档,想歇口气,结果又接到北珩的传信,说是要临时商议些细则。

他行色匆匆,衣衫随意地披在身上,发丝随风散乱,显是赶路赶得急了。

那身轻薄的衣衫随意地披在身上,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膛,在风的撩拨下,衣角翻飞。

细碎的发丝肆意地在风中凌乱,几缕发丝贴在他光洁的额头上,湿漉漉的,大概是走得太急,都出汗了。

一个不留神,只顾着埋头前行,竟一头撞进了谢凝渊的怀里。

他抬起头,一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慌乱与无措,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蝴蝶般扑闪着。

高挺的鼻梁下,微微张开的嘴唇透着的色泽。

轻风恰好拂过,桃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怀中的人儿,容颜竟比那桃花还要艳丽几分。

谢凝渊怔怔地站着,眼神里满是错愕,许久都未能回过神来。

直到南枝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声,“哟,这殿下怎么跟娶媳妇掀盖头一般,愣在这儿了?”

南枝的话语如同一阵清风,吹散了谢凝渊的愣怔。

他低头一看,怀里的人早已不知何时走远,只留下一缕淡淡的竹香,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

后来,松亭雪的记忆里,总有那么一个人,天天来找他比剑,恰巧松亭雪也是个剑痴。

于是二人便从早到晚待在一起,剑影交错,寒光闪烁。

虽说是比剑,但松亭雪总觉得这人的心思似乎并不全在剑上。

每当剑锋相交,那人的眼神里总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光,让松亭雪心中生出几分疑惑。

而且好几次倒在自已怀里。

比完剑后,二人便坐在那棵桃花树下,迎着皎洁的月光,开始喝酒。

酒香四溢,与桃花的芬芳交织在一起。

他们或谈笑风生,或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美好。

“话说,我的秋刃醒呢?”松亭雪已经赤脚走下了床,四处张望,他向来都是将佩剑随身携带的。

谢凝渊轻轻一笑,道:“亭亭,今日就不比剑了。你不是说要给我尝尝你的手艺吗?”他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揶揄,却又满是期待。

谢凝渊没有再继续说话,他的思绪飘回了那一晚,在那片桃花林下。

松亭雪醉了酒,脸颊绯红,拉着他的手,认真地说自已是第一个除了师尊、师兄师姐之外,能受得了他性子,在他身边待这么久的人。

松亭雪感动得不行,还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要做顿饭来好好感谢他。

松亭雪安静了很久,似乎也在回忆着那一晚的情景。

谢凝渊也沉默着,没有打扰他。

好一会儿,松亭雪才开口:“好。”

谢凝渊紧绷的肩膀猛地松弛下来,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担,脊背也跟着舒展,顺势往后微微一仰。

他嘴角微微上扬,先是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怎么着,现在看来,亭亭只记得我了,这就是生得早些的好处啊!”

说罢,他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挺起胸膛,下巴微微扬起,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

谢怀舟在一旁冷哼道:“一股子老人味,还得意呢!”

江思妄也凑热闹,摇头晃脑地道:“我都懒得说你,免得传出去说我虐待老人。”

明溯先更是直接,接口道:“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没得说。”

雪逝青也笑着插了一句:“老胳膊老腿的,还这么不老实。”

几人难得一次统一战线,纷纷对谢凝渊开启了“群嘲”模式。

松亭雪半倚在雕花窗棂旁,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扇骨与指尖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微风拂过,撩动着他额前几缕碎发,那发丝轻柔地在他俊逸的脸庞上

他微微歪着头,双眼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捉摸不透的光芒,恰似深不见底的幽潭。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的众人,眼神在每个人脸上稍作停留,似是在审视,又似是在玩味。

随后,他轻启薄唇,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悠悠开口道:“你们这到底是在说他,还是在说我呢?”

江思妄立马抱住松亭雪的胳膊,笑嘻嘻地道:“当然是说他啦,师尊身上香香的,好闻死了。”

松亭雪闻言,立马甩开了江思妄的手,“离我远点。”

他这一甩手,却不料往后退了几步,正好撞上了谢怀舟的胸膛。

谢怀舟顺势伸手扶住他,伸出修长有力的手臂,稳稳地环住师尊的腰肢,笑道:“师尊,小心摔着,这么毛毛躁躁的。”

“你也离我远点。”松亭雪挥了挥手。

随即他指了指最远处的明溯先,吩咐道,“你去,把我的鞋拿过来,给我穿上,再帮我更衣。”

他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几分孩子气的任性,却又莫名地让人觉得信赖。

在松亭雪看来,明溯先那人长得一身正气,眉宇间透着股子不容置疑的坚毅,一定是靠得住的。

况且,在这群人里,也就明溯先看起来最稳重,最适合做这种“跑腿”的差事了。

明溯先正欲开口,忽见松亭雪足尖点地,赤足踏过满地桃花瓣。

素白寝衣迤逦如云,偏生衣襟半敞,锁骨上还沾着昨夜药渍。

"都杵着当门神?"他斜睨众人,"还是说..."折扇倏地抵在谢凝渊喉间,眼波却淬着冰,"想看我当众更衣?"

【章评有小剧场,你们可以跟我说喜欢看谁的小剧场,我下次就可以写。点开本章讨论就可以看,从这张开始每次起码会有一个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