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凝渊?你怎么也晃悠到这儿来了?怎么着,是比剑比腻了,想换换口味?”
松亭雪慵懒地斜靠在雕花椅背上,一条腿随意地搭在另一条腿上,整个人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闲散劲儿。
他微微眯起眼睛,双眸似有若无地扫视着周围,眼神中藏着几分戏谑,像是在看一场滑稽的闹剧。
薄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玩味的弧度,似笑非笑间,脸上的神情显得既轻佻又不羁。
他记得虚灵洞天开放前的那一个月,可真是热闹得紧。
各大家族、门派,乃至于那些平时不怎么露面的妖族,都派了不少弟子前来。
正值春日,桃花嫣红,柳丝轻拂。
松亭雪作为最年轻的圣君,那可是忙得团团转,脚都几乎沾不了地。
好不容易逮到个空档,想歇口气,结果又接到北珩的传信,说是要临时商议些细则。
他行色匆匆,衣衫随意地披在身上,发丝随风散乱,显是赶路赶得急了。
那身轻薄的衣衫随意地披在身上,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膛,在风的撩拨下,衣角翻飞。
细碎的发丝肆意地在风中凌乱,几缕发丝贴在他光洁的额头上,湿漉漉的,大概是走得太急,都出汗了。
一个不留神,只顾着埋头前行,竟一头撞进了谢凝渊的怀里。
他抬起头,一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慌乱与无措,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蝴蝶般扑闪着。
高挺的鼻梁下,微微张开的嘴唇透着的色泽。
轻风恰好拂过,桃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怀中的人儿,容颜竟比那桃花还要艳丽几分。
谢凝渊怔怔地站着,眼神里满是错愕,许久都未能回过神来。
直到南枝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声,“哟,这殿下怎么跟娶媳妇掀盖头一般,愣在这儿了?”
南枝的话语如同一阵清风,吹散了谢凝渊的愣怔。
他低头一看,怀里的人早已不知何时走远,只留下一缕淡淡的竹香,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
后来,松亭雪的记忆里,总有那么一个人,天天来找他比剑,恰巧松亭雪也是个剑痴。
于是二人便从早到晚待在一起,剑影交错,寒光闪烁。
虽说是比剑,但松亭雪总觉得这人的心思似乎并不全在剑上。
每当剑锋相交,那人的眼神里总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光,让松亭雪心中生出几分疑惑。
而且好几次倒在自已怀里。
比完剑后,二人便坐在那棵桃花树下,迎着皎洁的月光,开始喝酒。
酒香四溢,与桃花的芬芳交织在一起。
他们或谈笑风生,或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美好。
“话说,我的秋刃醒呢?”松亭雪已经赤脚走下了床,四处张望,他向来都是将佩剑随身携带的。
谢凝渊轻轻一笑,道:“亭亭,今日就不比剑了。你不是说要给我尝尝你的手艺吗?”他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揶揄,却又满是期待。
谢凝渊没有再继续说话,他的思绪飘回了那一晚,在那片桃花林下。
松亭雪醉了酒,脸颊绯红,拉着他的手,认真地说自已是第一个除了师尊、师兄师姐之外,能受得了他性子,在他身边待这么久的人。
松亭雪感动得不行,还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要做顿饭来好好感谢他。
松亭雪安静了很久,似乎也在回忆着那一晚的情景。
谢凝渊也沉默着,没有打扰他。
好一会儿,松亭雪才开口:“好。”
谢凝渊紧绷的肩膀猛地松弛下来,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担,脊背也跟着舒展,顺势往后微微一仰。
他嘴角微微上扬,先是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怎么着,现在看来,亭亭只记得我了,这就是生得早些的好处啊!”
说罢,他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挺起胸膛,下巴微微扬起,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
谢怀舟在一旁冷哼道:“一股子老人味,还得意呢!”
江思妄也凑热闹,摇头晃脑地道:“我都懒得说你,免得传出去说我虐待老人。”
明溯先更是直接,接口道:“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没得说。”
雪逝青也笑着插了一句:“老胳膊老腿的,还这么不老实。”
几人难得一次统一战线,纷纷对谢凝渊开启了“群嘲”模式。
松亭雪半倚在雕花窗棂旁,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扇骨与指尖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微风拂过,撩动着他额前几缕碎发,那发丝轻柔地在他俊逸的脸庞上。
他微微歪着头,双眼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捉摸不透的光芒,恰似深不见底的幽潭。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的众人,眼神在每个人脸上稍作停留,似是在审视,又似是在玩味。
随后,他轻启薄唇,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悠悠开口道:“你们这到底是在说他,还是在说我呢?”
江思妄立马抱住松亭雪的胳膊,笑嘻嘻地道:“当然是说他啦,师尊身上香香的,好闻死了。”
松亭雪闻言,立马甩开了江思妄的手,“离我远点。”
他这一甩手,却不料往后退了几步,正好撞上了谢怀舟的胸膛。
谢怀舟顺势伸手扶住他,伸出修长有力的手臂,稳稳地环住师尊的腰肢,笑道:“师尊,小心摔着,这么毛毛躁躁的。”
“你也离我远点。”松亭雪挥了挥手。
随即他指了指最远处的明溯先,吩咐道,“你去,把我的鞋拿过来,给我穿上,再帮我更衣。”
他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几分孩子气的任性,却又莫名地让人觉得信赖。
在松亭雪看来,明溯先那人长得一身正气,眉宇间透着股子不容置疑的坚毅,一定是靠得住的。
况且,在这群人里,也就明溯先看起来最稳重,最适合做这种“跑腿”的差事了。
明溯先正欲开口,忽见松亭雪足尖点地,赤足踏过满地桃花瓣。
素白寝衣迤逦如云,偏生衣襟半敞,锁骨上还沾着昨夜药渍。
"都杵着当门神?"他斜睨众人,"还是说..."折扇倏地抵在谢凝渊喉间,眼波却淬着冰,"想看我当众更衣?"
【章评有小剧场,你们可以跟我说喜欢看谁的小剧场,我下次就可以写。点开本章讨论就可以看,从这张开始每次起码会有一个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