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飘着淡淡的香气，香炉中的烟袅袅上升。
林煞目光死死地锁定那支细长的针管，心中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图。
“嗯。”林煞不受控制的轻声应着。
汪涔的手指捏住针管，对准林煞的大臂。
“乖孩子，这将是你新生的开始。”汪涔微笑着低语。
随着冰凉的药剂注入，穿过四肢百骸。
林煞的眼神渐渐变得朦胧，意识变得模糊，他半躺在那里，身体愈发轻盈。
香气和药力让他体验到前所未有的感觉。
汪涔注视着眼前半眯着眼飘飘欲仙的林煞。
这个他一直在追逐的猎物，终于自投罗网。
“你看，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束缚，都会结束，这是别人没办法做到的，只有我能。”汪涔轻轻说道。
他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诱惑，腐蚀林煞的理智。
林煞半躺在软垫上，身体沉重无力，只有一丝微弱的意识在挣扎，却被药效轻易淹没。
他微微睁开眼，目光没有焦距，像是丧失了对周围世界的感知。
心跳的节奏和呼吸的律动都被控制，周围的声音也变得遥远，像从水中传来。
闷闷的，听不清。
汪涔静静地坐在他的身侧，手指轻拂过林煞额头上的发丝。
“乖孩子———你就理应是汪家人，汪家才是你的归宿。”他低声呢喃着。
林煞没有回应，只轻轻喘息着。
汪涔俯下身，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巧的盒子，里面装着几颗褐色的药丸，表面粗糙不平，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味道。
他拿出一颗药丸，抬起林煞的下巴，低头与他迷离的目光对视片刻。
他将药丸塞进林煞口中，说道：“乖孩子，咽下去。”
林煞喉咙上下滑动，咽下药丸，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汪涔眼中透出一种近乎疯狂的狂热。
随后拿出针管，在林煞的胳膊上抽血。
一管，两管，三管……
汪灿靠在墙边低头守着门，好奇的悄悄抬眼看去：
父亲将那个男人半搂着，露出诡异的笑容。
桌上零散放着一些药剂，和满满三大管的血。
这就是获得长生的人吗？怎么蠢得这般容易控制。
“汪灿，过来。”汪涔招手示意他过来。
“把这三管血送去本家，交给他们去化验。告诉他们——1号试剂已经注射，尽快研制出2号试剂。”
“是，父亲。”汪灿低声回答，接过汪涔手中的血管。
“尽快回来，这次的实验，必须按照计划进行，记得回本家吃这个月的补品。”汪涔严肃的说道。
汪灿转身走出了房间，将门缓缓关上。
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香。
—————————
另一边。
黑瞎子猛地把车停在路边，汽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紧握方向盘，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怒骂道：“该死的，哑巴到底在哪呢？”
他深吸一口气，抓起手机拨通林煞的电话。
死小孩，两天都不给我打电话，也不问问我怎么样了。
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
“嘟——嘟——嘟——”
电话无人接听。
黑瞎子眉头紧蹙，有种不祥的预感。
连续三次打过去，都是同样的无人接听。
脑海中不停回想着林煞之前的举动，并没有什么问题。
黑瞎子又拨通手下人的电话，随着电话接通，他急促地问道：“林煞在哪？今天有看到他吗？”
“老大，林煞晚上去了红香楼，现在还没出来。”
“什么？”黑瞎子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怒火涌上脑海。
红香楼——林煞竟然趁他不在跑去那种地方玩！
“你确定？”黑瞎子已经失去了冷静和克制，咆哮着说。
手下迟疑了一下，才道：“是的，老大，确实是红香楼……”
他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尖锐地响了一声。
“把他给我带出来，锁家里！哪都不准去，等我回去！”他一边回话一边发动了汽车调头，车速飙升。
“我天天给你洗衣做饭，你居然敢去找别人！白眼狼！”
“草！”
他气得眼睛通红，恨不得现在就去红香楼捉奸。
车飞速开着，愤怒的情绪翻涌着：“吗的！我拿什么身份收拾他！我都能当他爷爷了！”
全都怪哑巴，非要让我照顾他，现在俩人没一个省心的。
一个失踪一个出轨。
—————————
红香楼内，手下们仔细搜寻了每一层，直到二楼才终于发现了林煞的踪迹。
那间房门微微开着，榻上依稀躺着一个人影。
林煞倚在软榻上，双眼微闭。
床边的香炉已经烧得快没烟雾，空气中弥漫着让人迷醉的香气。
手下进门时，轻手轻脚的，生怕打扰到林煞休息。
其中一个蹙眉低声道：“林煞，林煞……”
林煞略显困惑地抬了抬头，身体有些不稳地从软榻上坐起。
林煞喃喃道：“怎么了……”
手下们看着他步伐摇晃、神情迷离，不禁交换了个眼神，低声说道：“黑瞎子让我们来接你走，多有得罪。”
林煞慢慢站起来，脚步虚浮，走路一晃一晃的，像是醉了般站不稳。
两人上前搀扶着他，怕他跌倒。
林煞目光失焦：“…去哪儿…”
“回家。”另一名手下简短地回应。
众人抬着林煞回到家中，将他放在沙发上。
随后便锁上了大门，一群人守在门口，等老大回来。
屋内寂静无声，只有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
林煞此时还沉浸在第二世界中，欲仙欲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