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连夜开车回来,一路疾驰。
车子稳稳地停在门前,黑瞎子下车,抬起手腕查看了下时间,小崽子应该醒了。
屋门已经打开,伙计们看到黑瞎子,立刻迎上前。
“林煞呢?他找女人没?”黑瞎子压低了嗓音,语气略带焦虑。
“没找。”手下答道。
黑瞎子眉头紧皱:“那男人呢?”
手下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也没有,屋里只有他自已。”
听到这话,黑瞎子松了一口气。
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走,转身走向屋内。
沙发上,林煞依然睡得安稳。
黑瞎子有些气愤地走了过去,一把拍醒了林煞。
林煞揉了揉屁股,懵懂的看着他。
“你去红香楼干什么?”黑瞎子问道。
林煞眨了眨眼睛:“好奇,没去过。”
“你是好奇还是想去找人陪你玩?”黑瞎子冷笑了一声。
林煞靠在沙发上:“我就是去看看,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黑瞎子闻言,气得翻了个白眼。
这兔崽子怎么不懂分寸?
“我刚走,你就去乱跑,能不能让人省省心。”
林煞朝黑瞎子翻了个白眼:“我也没干什么,你放心。”
黑瞎子用力地揉了揉眉心:“赶紧收拾收拾,看看你这萎靡不振的样子。”
“黑瞎子,都怪你,他们都不给我拿个枕头,我都落枕了。”林煞嘟囔道。
他揉了揉脖子,有些不悦。
黑瞎子站在门口,听到林煞的话,无奈地叹了口气。
“趴床上,我给你按摩。”
林煞一听,感到震惊:“真的假的?你什么时候学会按摩的?”
“今年。”
林煞闭上了眼睛,趴在沙发上,感受着黑瞎子的手指在脖部缓缓按摩。
黑瞎子手法极为熟练,每一下按压都恰到好处。
紧绷的肌肉都随着手指的触碰慢慢松开。
“瞎子,我们开个盲人按摩店吧。你按摩,我收钱。”林煞哼哼唧唧的说道。
“行啊,瞎子我可是专业的。”黑瞎子回道。
“你以后别乱跑,我就盘一家店让你开,行不行。”
林煞轻哼一声:“你还不让我出去玩了?”
“那下次你叫上我,我陪你一起去玩。”
黑瞎子手指从肩膀移动到背部,直到林煞完全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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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过了两天,黑瞎子依旧没有找到哑巴的线索。
与此同时,林煞情绪越来越不稳定。
即便是黑瞎子在家里待着,他也总是心神不宁,有时候暴躁无比。
这种情绪他极力克制着,但黑瞎子还是察觉到了端倪。
“哗啦——哗啦———”
林煞这天洗了好久的澡,黑瞎子冲着浴室喊道:“林煞,你省点用水!都是钱!”
浴室门没有锁,黑瞎子推门而入,冷得他打了个寒战。
他察觉不对,快步走进去,林煞正泡在冷水里。
他眼睛红得吓人,血丝密布,肌肉时不时抽搐一下。
指甲深深地扣入自已的手臂,血痕斑斑,浴缸里的水被染成淡红色。
“怎么了?”黑瞎子急步走近。
“我……”林煞的声音沙哑。
他勉强抬起头,眼睛死死盯着黑瞎子:“我难受…怎么办……好难受……”
黑瞎子拉住林煞的肩膀,让他从水池里站起来,拿起毛巾为林煞擦干身上的水珠。
“回卧室等我一分钟,我马上过来。”
黑瞎子翻出镇定剂,快步进入林煞房间。
林煞一把抢过黑瞎子手里的药瓶,把药全倒进了嘴里。
“你疯了!”黑瞎子的眼睛瞪大,心脏一紧,立刻去夺回那瓶药。
他用力将黑瞎子的手推开,像疯了一样吞咽着药片。
黑瞎子冲过去,一把将林煞按在床上,用力掐住他的下巴,想让他把嘴里的药吐出来。
“吐出来,吐出来!我求你了行吗!”黑瞎子喊道。
“你疯了吗!你会死的!”
此时林煞眼中闪过病态的放纵,猛地推开黑瞎子的手,随即一拳打在他的胸口。
“滚开!”林煞嘶喊着。
黑瞎子重新扑上去,二人纠缠不清,林煞在混乱中打晕了黑瞎子。
林煞瘫倒在瞎子身旁,意识渐渐模糊,他挣扎着想起身,但药效让他浑身无力。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
汪灿和汪黎从后门撬锁进了屋。
他们不慌不忙地走向屋内各个角落,摘下了一堆微型摄像头。
两人将林煞从床榻上抬起,他身体,任由他们摆布。
车子已经在门外等候,二人将林煞放入车内,关上车门。
“汪灿,这人谁啊?”汪黎看着林煞问道。
“不知道,父亲很看重他,他也会加入我们汪家。”汪灿回道。
车门关上,发出轻微的轰鸣声,悄然驶离。
汪灿坐在副驾驶座,眼神紧紧盯着后视镜,确认后方并没有异常,视线再度落在昏迷的林煞身上。
他第一见父亲这样重视一个人。
这是父亲第一次让一个没有通过运算部门的人到本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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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煞的身体随着车子剧烈摇晃,感受到强烈的眩晕。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周围的景象都在旋转,不断变换着形状。
辗转多地终于停下了车,二人将林煞抬下车,汪涔从院内走出来,看见无意识的林煞立刻皱起了眉。
“怎么回事?”汪涔问道。
汪灿低声答道:“他可能受了点刺激,吞了一瓶镇定剂。现在昏迷不醒,意识模糊。”
汪涔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带他去洗胃,彻底做个检查,好好照顾他。”
汪灿带他进入医疗室,将他放置在床上。
“给他洗胃。”
医生一边操作一边看着监控器:“吃药量太大了,但是身体恢复能力极强,没什么大碍,静养两天就可以。”
“血液检查结果怎么样了?”汪灿问道。
“他血液里有很多药物和毒素的残留,一些指标非常不稳定。根据初步检查,他的身体在不断地进行自我修复,能抵抗外来的伤害甚至老化。
但同时,这种修复机制的代价是巨大的。我们检测到的细胞活动,并不是自然衰老过程,反而像被人为强制加速的过程。
理论上,他确实可以实现长生。”医生拿着报告单回道。
汪灿不解的问道:“那他为什么还会痛苦?”
“因为在自身修复的过程中,实际上是在不断积累损伤。虽然他能够恢复如初,但每一次损伤都会在体内叠加,无法消除。
相当于一副身体活了千百年,有着年轻的皮囊,和破损老旧无法治愈的身体。”医生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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