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煞倚在餐桌旁，面对着一桌的美味佳肴无动于衷的看着汪灿。
“哥哥，怎么不合胃口吗？”汪灿咬牙问道。
“我要吃青椒肉丝炒饭。”林煞拄着脸说道。
汪灿捏了捏眉头，笑着说道：“好，我吩咐小厨房去做。”
几分钟后，青椒肉丝炒饭端上来，色泽鲜亮，香味扑鼻而来。
林煞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口，送入嘴里。
“不是这个味。”说罢就放下筷子，不肯再吃一口。
汪灿只能又吩咐小厨房重新做，来来回回林煞都试吃饱了也没有一份满意。
汪灿想起父亲和他交代的话，又忍了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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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终于带着林煞回到实验室。机器的嗡嗡声让人感到压抑。
林煞走近半倚在床上，伸出右臂，单手搭在桌沿，说道：“抽吧。”
汪灿站在一旁，眼神微微一凝，看着林煞那副毫不在意任人宰割的模样，心中生出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汪黎将针头刺入林煞的手臂，血液顺着针管缓缓流入。
随即将另一只药剂注射管接上，注射进林煞的胳膊里。
片刻后，林煞的瞳孔逐渐放大，脸色有些潮红，半眯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垂落，几乎遮住了他眼底的神情。
药效发作，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无意识地抓紧了桌面，嘴里偶尔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林煞半眯着眼看向汪灿：“这次换药了吗？”林煞咬着唇勉强说出话。
汪灿坐在旁边，低声说道：“嗯，这次的药效更大，维持时间更久。”
看着林煞在药效中逐渐沉醉的样子，不由得移开了目光。
林煞愈加放松，实验室里的气氛愈加安静，只有机器的嗡嗡声和林煞的喘息声。
*
“怎么这么久才过来？”汪黎站起身，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汪灿侧头看了林煞一眼，淡淡地答道：“他有病，抽风。”
汪黎听后，没有过多询问，随即便拿起了那管刚刚抽取的血，走向另一边的实验台，进行化验分析。
汪灿依旧没有离开，眼神却变得有些沉静。
他知道这种药剂有副作用，会让人沉迷，让人无法自控，一旦上瘾，就会陷入无尽的深渊。
但这也是控制一个人，最容易的方式，尤其是像他一样，不爱金钱，不爱权势。
——想要看他深陷其中，彻底迷失。
“他这次2号药剂接受能力怎么样？”汪黎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他的沉思。
“很好，可以按计划推进。” 汪灿冷冷回答。
*
汪灿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间已经不早，父亲快休息了，今日还没有汇报工作。
但此时的林煞在床上，依旧沉溺在药效里。
汪灿站在床前，轻叹了口气，低下头，俯身将他从床上抱起。
林煞身形软得像一滩水。
汪灿感觉到他温热的身体紧贴着自已，随着步伐的移动，林煞的呼吸慢慢打在他的脖子上。
那股独特的温暖和湿热感，打在汪灿的脖颈上，让他感到一阵微妙的燥热。
第一次与人这样的亲密接触，让汪灿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什么感觉呢？
像七岁时悄悄喂养的那只小狗，湿漉漉的舌头舔过手心的感觉。
父亲杀了它，喂我吃进了肚子里，它变成了我的一部分，我们永远在一起了。
汪灿听到自已心跳的声音，与林煞那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一种奇妙的感觉。
汪灿抱着林煞走进宿舍，将林煞放到床上，正要帮他换衣服，前胸上黑红色的纹身吸引了他的目光。
汪灿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拍下了那道纹身。
汪灿低下头，视线不由自主地停留在林煞的腹部。
皮肤紧实平滑，隐隐可见一道线条勾画出他健美的轮廓。
在那条人鱼线的下方，有一只小鱼。线条简洁又极具灵动感，带着些许顽皮。
汪灿又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个纹身。
他将林煞整个人翻过去，仔细检查着每一寸肌肤，生怕漏掉哪些纹身。
林煞的身体上，没有再找到其他纹身。
汪灿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他的手指停留在林煞的皮肤上，柔软的触感像那只小狗的肚皮。
汪灿帮他换好睡衣后，盖好被子后走出了宿舍。
夜晚空气清凉，虽然一切都如计划中的那样进行，但觉得有一点不对劲。
汪灿径直走向汪涔的办公室，汪涔正在桌前处理工作，听见动静时，抬头看向他。
汪灿低声汇报着今天的情况：
“走到训练场，他看到孩子在练发丘指的时候有些不忍，心软了。”
他停了停说道：“今天注射了2号试剂，但是他的反应比预期要强烈很多，在承受的边缘。”
“在他身上发现了两处纹身，一条蛇和一条鱼。”说着他拿出照片递给汪涔。
汪涔看着照片，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很好，找机会旁敲侧击一下。”
“还有一点，他一直在坚持要吃青椒肉丝炒饭，做出来的，他都不满意。应该是有什么执念。”
汪涔笑着说：“汪灿，你做得很好，继续观察，和他拉近关系，争取和他做成朋友。并且药剂七天之内不能断，如果他哪天不想要，也得把他绑去注射。”
汪灿微微低头说道：“好的父亲。”
汪涔看着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离开。
*
林煞此时躺在床上，面色泛红，身体微微颤抖，衣服扯得乱七八糟。他翻了个身，试图让自已冷静下来。
“这次药劲也太大了，那死老头子就不怕把我毒死？”林煞低声骂着。
手指急促地掐着自已身上的几个穴位，逼迫自已清醒一点。
他深吸了几口气，喘息越来越重，头昏目眩，像吞了毒蘑菇。
脑袋里一片昏乱，所有的感官都变得异常敏感，每一根神经都在跳动。
“靠，为什么现在还能看到黑瞎子？”他咬住舌尖，强迫自已集中注意力，死死盯着书桌上的椅子。
椅子上的幻觉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一个影像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那是幻彩瞎子，五颜六色的光圈在他身上忽闪忽闪，晃动的光影让林煞的眼神变得模糊。
他努力地眨了几下眼睛，但那只幻彩的瞎子依旧在那里闪着光。
“现在药已经这么厉害了吗？是我太老了吗？” 林煞喃喃自语，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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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们点点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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