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毕 四海一 蜀山兀 阿房出 覆压三百余里......”,西州曾是历代古都,城内遍布宫殿,更有天下第一宫阿房宫遗址。
周生辰来西州的第一件事,命晓誉将城内的其他城门、宫殿全部上锁,任何人不得入内,如此是怕世人说他有帝王梦。
离开中州时,他尚年幼,王军也不足三万,四处征战,朝不保夕,选择驻守西州是因为西州乃军事重地。
幼时和先帝一同读书,太傅教过“民为贵 社稷次之 君为轻”,他一心为百姓守一方安稳,在他心里这远比皇位重要的多,却无人信他。
启程回西州,一路未见周生辰的笑脸,二人多日未见,却无话可说,时宜也不知这是为何。
谢云提醒她,“殿下担心王妃的安危”,这才恍然大悟。
大军回西州,周生辰绕道前往寿阳,查看寿阳防务。
入了寿阳,漼风为王军准备了庆功宴庆贺王军再下一城,众将军高兴,不免多喝了几杯。
周生辰酒量甚好,不说千杯不醉,也是海量。自顾自的喝酒,未搭理时宜。
酒罢,回到屋内,时宜扯了扯周生辰的衣袖
“殿下,臣妾知错了”
“?”“何错之有?”周生辰气她莽撞。
“我不该冲动,去找义兄搬救兵”
“还有呢?”
“不该擅自去战场”
“哦?本王还以为漼府不仅出相,还出女将呢”
“殿下”时宜揽着周生辰的胳膊摇晃
“我知错了,殿下大人大量”
“绝无下次”
“不敢 不敢”
‘我不是担心王军安危嘛’时宜腹诽
周生辰走去内室
“过来,这酒上头,乏了,伺候我沐浴”
时宜吩咐下去准备热水。
亲自伺候周生辰沐浴,将发簪拆下,轻轻揉搓长发,冲洗干净后用锦帕擦净。
周生辰虽为王,平日常在外打仗,与将士们同吃同住,很是随意,并不讲究。难得有如此时光,时宜伺候他沐浴,甚为舒坦。
“以后没本王的命令,不得随意入军中”
“我只是担心殿下和宏将军”
“不管是什么原因,你都不该去战场”
“哦,殿下不让,我以后便不去了”
“时宜?”
“嗯”
周生辰拽着她的腕子,把她拉入水中,抱进怀里,让时宜坐在他腿上。
书房。
“师父”周天行进来时,看了时宜一眼
“有话直说”
“近日王府周围和城内多了不少眼生的人”
“一切如常”周生辰说话时,脸色未有异样,头也未抬。
周天行退下
“是中州吗?”
“此一役过后,中州怕是更为忌惮”
“是我给殿下惹麻烦了吗?”
“不会”
“殿下莫宽慰我,定是我轻举妄动惹了中州”
“一方面是你去平秦郡搬了救兵;一方面是其他几个郡的守城将领都在观望,此战我若不出兵,其他人应该也不会动。”
“他们不动,中州无兵可用,他们随我动,中州更为忌惮”
“殿下自愿舍弃皇姓,驻守西州,一生不回中州,就是为了让中州安心,可他们却…”
“起风了,时宜,你怕不怕?”
“有殿下在,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