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迟的荣誉

初夏的风裹挟着槐花香穿过敞开的窗户,一只菜粉蝶跌跌撞撞地飞进副局长办公室。蓝沉正在批阅文件,突然听见"啪"的一声轻响——自家儿子变成的缅因猫正扒在窗台上,灰白相间的大尾巴高高,鎏金色的猫瞳紧紧盯着空中翩跹的白色小精灵。

"要玩去外面。"蓝沉头也不抬地弹了下猫耳朵,"别碰碎我的茶杯。"

缅因猫不满地"喵"了一声,轻盈地落在实木地板上。阳光透过他蓬松的毛发,在地板上投下一团毛茸茸的光晕。蝴蝶恰好停在了蓝沉的警帽上,小猫立刻压低身子,尾巴尖微微颤动,准备发起突袭。

(二十岁的二级警督此刻幼稚得像只奶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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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局!"小唐慌慌张张推开门,"省厅的表彰文件......"话音戛然而止。只见平日里威风凛凛的蓝队正用猫爪扒拉他父亲的肩章,而老局长纵容地单手抱着猫,另一只手还在签字。

文件袋里滑出一枚金光闪闪的勋章。蓝沉眼神一凝——"国家二级英模"六个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编号正是西年前被驳回的那个。

缅因猫突然僵住,蝴蝶趁机从窗口逃走了。

"本来该在你十六岁那年给的。"蓝沉把勋章系在猫项圈上,"现在物归原主。"

(迟到的正义也是正义)

走廊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以云锦为首的一群人抱着蛋糕冲进来:"恭喜蓝队......咦?"

走廊上突然响起整齐的掌声。局长带着全队人站在门口,云锦举着早就准备好的香槟,老张手里是连夜赶制的绶带。缅因猫炸着毛往父亲怀里钻,却被苏洛从后面托住前爪举了起来。

"躲什么?"Alpha笑着亲了亲湿漉漉的鼻尖,"我们蓝队不是最勇敢的吗?"

(他的勋章,终究被所有人见证)

他们看见的是这样一幕:威风凛凛的缅因猫蹲在办公桌上,项圈挂着沉甸甸的勋章,而蓝沉正用梳子给他打理胸前的长毛。小猫昂着头,尾巴优雅地环住前爪,活像在接受加冕仪式。

"拍照拍照!"云锦立刻掏出手机,"这可比人形领奖可爱多了!"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缅因猫的耳朵往后贴了贴,但终究没躲开。蝴蝶又飞回来了,这次停在了勋章上,小猫低头轻轻嗅了嗅,突然打了个喷嚏。

(历史性画面:英模猫与他的小蝴蝶)

傍晚的余晖里,缅因猫趴在窗台上看夕阳。苏洛来接人时,发现爱人正用猫爪拨弄着胸前的勋章,眼神温柔得像融化的蜜糖。

"回家了,小英雄。"Alpha吻了吻毛茸茸的头顶。

小猫却转身跳回办公室,把勋章轻轻放在蓝沉还没合上的文件上。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他变回人形,警服衬衫的领口还留着项圈的压痕。

"等破获实验室的案子再说。"蓝桉把勋章推回父亲手边,"现在还不是时候。"

风又送来一只蝴蝶,这次停在了他肩头。十九岁的年轻警督笑起来,眼尾弯成月牙的形状。

(有些荣耀,要等阴霾散尽才真正属于光明)

夕阳西斜时,变形的蓝桉坐在窗台上晃着腿,二级英模的勋章在胸前闪闪发亮。苏洛从后面环住他,下巴搁在毛茸茸的猫耳上:"蝴蝶呢?"

"放走啦。"年轻的英模警官眯起眼睛,"它该去找真正的花了。"

晚风拂过办公室,带来初夏的第一缕槐花香。窗外,那只菜粉蝶正翩翩飞向远方,而十九岁的英雄望着它,笑得像个真正无忧无虑的少年。